雖然覺得面前這個家夥笑起來地樣子有些不懷好意,葉秋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跟在他的蘭博基尼後面進了院子。
沒辦法,現在已知的幾個擁有遺囑的人裡面,也隻有這一處是有可能拿到的。
葉秋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先不說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著充分的自信,單單是一個小白就能夠在吉隆坡殺進殺出三個來回。
而且葉秋知道蔡伯的實力也不弱,至少自己一手調教起來的徒弟葉虎就在他手裡吃了些小虧。
如果沒有半個鍾頭的時間,葉虎怕是很難取勝。
車子穿過長長的草坪,然後在一幢西式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開車的年輕人摟著自己的金發女人,自顧自地走進了豪宅。
沒有招呼葉秋他們進去,隻是在上樓梯的時候回頭掃了他們一眼。
蔡伯看著前面這個流氓習姓嚴重的家夥輕聲歎息,小聲對葉秋說道:“李律師是吉隆坡最著名的律師,也是法律界的泰鬥人物。
卻沒想到他的後人是這般模樣。
李律師的兒子叫做李雲鋒,小的時候我見過,很是乖巧懂事。
後來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事,怎麽會淪落成這幅德姓?
”
“或許,是因為他父親在世的時候壓製的太厲害,所以現在反彈的也越是瘋狂。
”葉秋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因為父母對孩子的苛刻要求,孩子的姓格變得順從聽話。
雖然他們不喜歡,也隻能這樣去做。
可是一旦父母發生了什麽意外,這些孩子便會徹底脫掉偽裝的面具,變地歇斯底裡般瘋狂。
“唉。
真是替李律師感到可惜。
”蔡伯痛心地說道。
他和李律師也算是朋友一場,實在不願意看到故人之子頹廢淪落到這般境地。
葉秋在蔡伯和小白的陪伴下進屋,見到李雲鋒已經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廳的沙發等待他們。
他的一隻手摟著金發女人的脖子,兩根手指頭抓著女人脖子上一枚碩大的藍寶石鏈墜把玩著。
“隨便坐吧。
”李雲鋒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
葉秋點了點頭,請蔡伯坐下來後,這才坐了下來。
小白不願意做,無聲地站在葉秋的身後。
如果李雲鋒稍有什麽舉動,他就能做出最快的反應。
“說說吧。
你們來找我爸有什麽事?
”李雲鋒笑哈哈地看著葉秋,問道。
葉秋看了一眼蔡伯,蔡伯會意,說道:“雲鋒,我是你爸的朋友,原來也是在謝家幫忙做事。
小時候我還見過你,你還記得嗎?
”
李雲鋒翻了翻白眼,說道:“小時候?
那時候的事,我那還能夠記得?
我現在每天都能認識新朋友,朋友多地見面時連名字都記不住。
我哪裡記得你是誰?
有事說事吧,你們也看到了,我很忙。
”
是的,他確實很忙。
因為他覺得把玩懷裡金發女人的鏈墜已經沒有意思了。
那隻手向下移動了一點點兒,開始揉捏著女人豐挺的乳峰。
女人並不在意,反而眼神挑逗地看著葉秋,嘴裡咯咯地笑著。
蔡伯最是看不慣這些年輕人如此光明正大做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心裡暗惱,卻也沒有發作。
怕耽擱了葉秋的正事。
壓製了心中的怒氣,蔡伯這才開口說道:“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謝家的律師,當初謝老爺子過世的時候,曾經讓你父親過去立了一份遺囑。
遺囑一共有四份,其中一份保留在你父親這裡。
我們是想來尋找這份遺囑的。
”
李雲鋒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你們是想取回那份遺囑好去謝家爭家產?
”
“我隻是拿回我應得的一部份。
”葉秋糾正著說道。
“你姓謝?
”李雲鋒擡眼看著葉秋,問道。
“我姓葉。
”葉秋說道。
“那就奇怪了。
姓葉的人憑什麽去爭姓謝的家產?
”李雲鋒摟抱著自己的女人,一臉笑意地問道。
“因為我母親姓謝,因為那份遺囑上有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葉秋並沒有因李雲鋒的態度而氣惱,仍然保持著極佳的風度。
在這個蠢貨面前,讓他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會不會是謝老頭臨死的時候昏了頭?
還是被其它人利用了?
好端端的,乾嗎要把那麽大的一筆錢給一個外人?
要是我老子乾出這種蠢事,我非把他的骨灰丟進大海裡面去。
”李雲鋒撇撇嘴,一臉幸運地說道。
葉秋的眉頭皺了起來,用手指敲擊著大腿,說道:“這不是我們應該談論的問題吧?
我需要那份遺囑,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我非常感謝。
當然,如果你想賣給我的話,我也可以給你一份合適的價錢。
”
李雲鋒咧嘴笑了起來,問道:“合適的價錢?
多少?
一個億?
兩個億?
還是十億?
我可是知道,謝家三分之一的家產可是市值好幾百億。
”
葉秋的眼睛一亮,看來自己這次並沒有白來。
至少,他已經可以確定,李雲鋒是知道這份遺囑的。
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將要分走謝家三分之一的家產。
“生意是談出來的。
你不妨開個價。
”葉秋說道。
“開個價?
那就一百億吧。
”李雲鋒笑著說道。
“我這人不貪心。
隻要你那數百億的幾分之一就好。
因為我知道,如果你沒有這份遺囑的話,是不可能從謝家手裡搶出這筆錢的。
”
葉秋搖了搖頭,說道:“太多了些。
我同樣也知道,你就算拿著這份遺囑,也沒有任何用處。
”
“你怎麽知道謝家人沒有和我聯系?
”李雲鋒不屑地笑著說道。
蔡伯忍無可忍,怒聲說道:“你這麽做,就不怕敗壞你父親的一世英名?
”
“一世英名?
那玩意兒值多少錢?
”李雲鋒掃了一眼蔡伯,語氣冷漠地說道。
“你——”
“老頭子,別用手指指點點的。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我。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是來談生意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給趕出去。
”李雲鋒一臉兇狠地瞪著蔡伯說道。
葉秋拍拍蔡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看著李雲鋒說道:“如果李先生真有誠意的話,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
一百億的價錢太高了。
”
“那就沒必要談了。
這是我的最低價。
如果沒其它事的話,我想,我可能要工作了。
”李雲鋒銀穢地笑著說道。
他的手已經從敞開的領口伸了進去,在金發女人的**上撫摸揉撚著。
女人呻吟出聲,身子在李雲鋒的身上磨蹭來磨蹭去的。
葉秋沒有動,而是看著李雲鋒,說道:“我能不能先看看遺囑?
”
“抱歉。
不行。
”
“至少,我要知道我掏那麽多錢買地東西值不值。
”葉秋說道。
這下子,倒是李雲鋒愣住了。
他看著葉秋,問道:“你真地願意拿一百億買這份遺囑?
”
“口說無憑。
等到我讓人把錢打到你帳戶上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不過,隻能先付百分之三的定金。
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有那麽大的一筆錢。
必須要等到我取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家產才有足夠的錢支付給你。
”葉秋一幅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mygod!
”李雲鋒一臉痛苦地驚呼出聲。
“你怎麽不早些過來?
我才剛剛把它給賣出去。
”
“你已經把遺囑賣出去了?
”葉秋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那一直掛在嘴角的笑意也全部都消失了。
“是啊。
三百萬就被我賣了。
天啊,真是該死。
”李雲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三百萬如何能夠和一百億相比?
他開出一百億的價錢,也無非是想難為一下葉秋。
可是沒想到葉秋為了得到那份遺囑,還真願意支付那麽高額的報酬。
這下子,李雲鋒把自己給難為住了。
“賣給誰了?
”葉秋的眼神和蔡伯對視,然後轉過臉問李雲鋒。
“謝意。
他昨天晚上才找我的。
說我爸手裡有一份關於謝家的遺囑,如果我能找到給他,他就給我三百萬——雖然我不在乎三百萬,可是,那份遺囑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我就找出來給他了。
反正也是他們謝家的東西。
”
果然,謝家還是提前一步動手了。
而且,他們付出的代價是如何的低廉。
也就是說,四份遺囑,現在已經確定有兩份在他們手中了。
如果謝意如的那份也落在他們手裡,那就是四去其三。
唯有的一份在謝東賢的親弟弟謝東升手上。
難道他會願意幫助一個外人?
看來,這次的財產爭奪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葉秋的視線放在李雲鋒臉上,問道:“既然你已經把遺囑賣給別人了,那你要和我談什麽?
你幫不了我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
葉秋用手指敲擊著膝蓋,視線猶如實質地盯著李雲鋒,說道:“你覺得我們比較無聊,所以想叫我們進來戲耍一番?
還是你覺得我們比較白癡,根本就看不出來你的伎倆?
”
李雲鋒沒想到一個人的氣質能夠在瞬間變化成兩個極端,剛才還是一臉溫和的笑意,轉眼間,他就變地跟一個冷酷殺手似的。
隻要一接觸他的眼神,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要停止跳動一般。
像是被躲藏在草叢裡的眼鏡王蛇覬覦了般,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告訴我原因吧。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沒理由要這麽對待我們。
”葉秋逼問著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