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90章 對質

  很快,樓梯口響起婢女行禮的聲音。

  陸鳴珂和蘇柔,帶着人氣勢洶洶而來。

  “你們在做什麼?
”陸鳴珂沉問。

  沈清容和白姨娘聞聲轉頭,作出一副意外模樣,看向陸鳴珂和蘇柔。

  “賞景呀,夫君也來賞景嗎?
”沈清容說出早便想好的說詞。

  陸鳴珂聽後看向一旁的白姨娘,白姨娘捏緊手道:“妾身也來賞景,碰巧遇上少夫人。

  “父親急病未愈,白姨娘好興緻。
”陸鳴珂别有深意。

  白姨娘神色讪讪,正想着怎麼回應時,陸鳴珂冷笑,語氣陡然變得淩厲:“午膳時間賞景,恰巧偶遇,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突然的厲喝,吓的沈清容和白姨娘心中一抖,惶恐不已。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她們明明做的很隐秘。

  沈清容壓下心中慌亂,壯着膽子道:“夫君此話何意?

  “你會明白的。
”陸鳴珂目光狠戾的盯着沈清容,揮手下令:“将她們拿下,帶去主院。

  幾名婆子上前,押住沈清容和白姨娘。

  “放開我!
”沈清容掙紮無用,望向陸鳴珂道:“夫君,你這是做何?

  陸鳴珂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蘇柔緊跟其後,心中一知半解。

  從陸鳴珂的反應和方才的話,蘇柔猜測沈清容和白姨娘與陸赫的急病有關。

  一行人來到主院,陸赫和陸夫人還在用膳。

  得知沈清容和白姨娘被抓了個正着,陸赫和陸夫人放下筷子,到偏廳審問二人。

  “說,你們是怎麼謀害父親的。
”陸鳴珂喝問。

  被迫壓跪在地的沈清容掙了掙,故作迷茫道:“夫君在說什麼?
我們怎會謀害父親?

  她在賭,賭陸鳴珂便是有所懷疑,也絕無證據。

  陸鳴珂的确沒有證據。

  看着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沈清容,陸鳴珂冷道:“行,那我們先來說說另一件事。

  陸鳴珂沉喊一聲,府醫呈上來一隻茶盞。

  陸鳴珂接過,端到沈清容面前道:“這是星遠孝敬我的茶,你可嘗過?

  沈清容聞言,面色猛然一變。

  杯中隻有小半盞茶水,色澤略有些渾濁,一看便是隔夜剩茶。

  這茶由府醫呈來,陸鳴珂又拿來問她,顯然是知道了這茶有問題。

  沈清容低垂着眼,腦中快速轉動,思索着怎麼狡辯。

  陸鳴珂搖晃着茶盞道:“星遠說這茶是你給他的,他昨夜還喝了一口。

  “他……他怎麼能喝。

  一瞬間,沈清容面露驚慌,失了鎮定,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為何不能喝?
”陸鳴珂盯着沈清容問。

  沈清容攥緊衣角,不敢直視陸鳴珂的眼睛。

  “星遠還小,夜裡喝茶會睡不着。
”沈清容絞盡腦汁,強行扯出個理由。

  陸鳴珂聞言笑了聲,一字一句清晰道:“行,那往後我讓他白日喝,日日都喝。

  沈清容一聽,立時反駁道:“不行,星遠不能喝。

  他怎能如此狠毒!
明知這茶有問題,竟還要讓星遠喝!
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陸鳴珂太狠了。

  “我能喝,他為何不能。
”陸鳴珂逼視沈清容。

  “因為……因為……”沈清容恐慌交措,語無倫次,一時想不出适當的理由。

  陸鳴珂忽的直起身,狠狠将茶盞摔碎在沈清容面前道:“因為這茶裡有斷子藥!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你說什麼?
”病虛的陸赫急的咳嗽起來,府醫趕忙勸誡。

  陸夫人怔愕失神,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陸鳴珂昨夜隻同他們說要引蛇出洞,并未提及其他。

  “啪!
”一直沉默的蘇柔忽然起身沖過去,憤怒的給了沈清容一巴掌。

  難怪昨夜陸鳴珂回來後神色凝沉,原是如此。

  沈清容被打懵了,回過神來後怒瞪着蘇柔道:“賤人,你憑什麼打我!

  她為大,她為小,她竟敢打她!

  沈清容惱怒萬分,使盡渾身力氣想要掙脫婆子的鉗制,将這巴掌打回去。

  然按押着她的兩名婆子壯實有力,瘦弱的沈清容根本掙不開。

  “啪!
”又是一巴掌,蘇柔打完後胸脯劇烈起伏,恨惱道:“你下毒害我們母女便罷了,夫君待星遠那般好,對你也一再容忍,你怎可如此歹毒!

  “我歹毒?
”沈清容望着蘇柔,目眦欲裂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若不是你,我和星遠怎會被逼到如此境地?

  “他厭棄我們母子偏寵你便罷了,還将我軟禁,狠心絕情半點不念夫妻情分。

  沈清容冷哼一聲,又看向陸赫夫婦戾聲道:“還有你們,說什麼家風清正,明禮重矩,還不是縱容兒子娶平妻,滅正妻……我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便對我動手教訓,甚至還想要我的命。

  沈清容嗤笑一聲,怨恨道:“我若不反擊,不想辦法自保,難道等着你們踩着我的屍骨把酒歡笑嗎!

  “說我歹毒,你們又是什麼好東西?
瞧瞧你們的眼神,一個個都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多惡毒啊……”

  事已至此,沈清容知道她做的事都瞞不住了,也再無翻身可能,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心裡的積怨怒恨都嚷了出來,發洩個痛快。

  在做這事之前,她就想清楚了。
若成,陸赫身死,陸鳴珂承侯,無法再有子嗣,陸星遠是他唯一的兒子,陸鳴珂别無選擇隻能重視陸星遠。

  而她,自然也能母憑子貴,穩坐侯夫人的位置,想将蘇柔母女如何全憑心情。

  若敗,便是死路一條。
左右陸家本也想要她的命,不會更糟了。

  是以,沈清容決定趁她還有些許自由,還有能力反擊的時候,放手一搏。

  這幾日實在是個好機會,陸家的心思都在郁峥和姜舒身上,無人留意她。
事實證明,她也的确得手了,隻是老天無眼,沒有幫她。

  差一點,隻差一點,她就成功了。

  一番嘶吼,将陸家人都罵了個遍後,沈清容心中痛快極了,脫力般的跌坐在地,眼中充滿蝕骨恨意,面上滿是瘋癫譏嘲。

  “毒婦!
”陸鳴珂咬牙道:“你可想過,你如此做,會害了星遠!

  沈清容聞言,對上陸鳴珂的視線,毫不畏懼的恨聲道:“害他的不是我,是你!

  她反複叮囑過陸星遠,那茶那不能喝。
是陸鳴珂,是他喂給陸星遠的。

  幸好,陸星遠隻喝了一口,無甚影響。

  隻是經此一事,陸星遠怕是被徹底厭棄,于侯位無望了。

  她隻恨醒悟太遲,動手太晚,沒能讓陸鳴珂絕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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