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車裡自己要求沈墨濃別暴露自己的行蹤時,她的聲音有些怪異。
感情她們三個一直在一起呢。
不過想想也是,唐果和林寶兒從香港回來,怎麽可能不和沈墨濃聯系。
隻是沒想到一直在蘇杭主持大局的沈墨濃這次會突然間來到燕京,而且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這是?
”葉秋一臉苦相地問道。
原本想擺脫兩個女人,卻沒想到一下子來了三個。
“怎麽?
不歡迎?
”唐果兇巴巴地說道。
對於葉秋的這種偷偷逃跑的行為,她是相當鄙視的。
“歡迎。
非常歡迎。
”葉秋努力地擠出笑容說道。
他已經錯過一次,不敢再接著錯下去。
“我去香港談筆生意。
”沈墨濃說道。
“談生意?
”葉秋疑惑地問道。
“沈氏在香港有合作夥伴?
”
“香港西門家族的西門向東給我發來邀請,想和沈氏就奢侈品產業和商店連鎖業達成合作。
”沈墨濃看著葉秋說道,沒有特別的解釋,她知道葉秋能夠聽懂她說的話。
葉秋確實聽懂了,還真是對西門向東這無孔不入的鑽頭精神給感動了。
他知道,西門家族旗下有好幾款奢侈品品牌的擁有權和代理權,包括鑽寶、香水、腕表和包包都各個領域。
佔據著香港奢侈品市場的半壁江山。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奢侈品市場的暴利,但是一般人是沒辦法進入這個高端產業的。
即便沈氏旗下也有自己的服裝和化妝品品牌,但是也走的是國內中高端路線。
西門向東想在這方面和沈氏合作,無疑是在給沈氏送錢。
想必他沒在自己的資料上下功夫,知道沈墨濃這個女人和自己的關系不凡。
雖然林寶兒和唐果之前一直在香港,可是,林寶兒家是軍方背景,而唐家倒是有不少生意,可是她們最核心也最賺錢的產業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進入。
沒有人願意讓一家遠在香港的產業涉及到軍工領域。
所以,遠在蘇杭的沈墨濃就是最好的合作人選了。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的沈氏想再向前發展,邁出蘇杭成就俯視天下的大格局,是需要自己地幫助的。
唐氏在這方面的需要就少一些。
所以,西門向東沒有和葉秋打招呼,直接就讓公司的大業務部和沈墨濃聯系了。
也造就了沈墨濃這次的香港之行。
“看來,香港的女人沒機會得到我的寵愛了。
”葉秋心裡悶悶地想著。
有這三個女人的嚴防死守,自己就是韋小寶也不可能再有辦法泡到妹妹。
登機時間到了,葉秋領著姿色各異卻吸引了所有人眼球的三個女人去排隊登機。
甚至連站在登機通道前檢票的空姐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三個女人,心裡覺得有些自慚形愧。
無敵禦姐、青春美少女、還有童顏**的小loli,男人的最終夢想齊聚身邊。
葉秋卻感覺不到快樂。
但願,這次的香港之行不要出什麽問題才好。
“在想什麽呢?
”沈墨濃突然間轉過頭看著葉秋問道。
“是我帶你們出去的,我一定要把你們安全地帶回來。
”葉秋笑著說道。
“一個都不能少。
”
沈墨濃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她聽懂了葉秋話裡的意思。
“不要擔心,有你老公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你們。
”葉秋俯著腦袋在她耳朵邊說道,手在輕輕地在她翹挺的臀部上撫摸著。
因為他們兩人的身體挨地比較近,葉秋的這個動作比較小心,外人根本就沒辦法看到。
啪!
沈墨濃擡起皮靴狠狠地在葉秋的皮鞋上跺了一腳,然後又一臉淡然地去和前面地唐果林寶兒聊天。
葉秋疼地直吸涼氣,想蹲下去脫鞋看看腳傷得怎麽樣都不行。
因為檢票的隊伍在前進。
“這女人,難道都不懂小別勝新婚嗎?
”葉秋跟著人群向前邁進,一邊想道。
飛機到香港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葉秋倒是沒有把自己今天來香港的事告訴西門向東。
可是林家卻提前給西門家族打了電話,讓他們務必要照顧好寶兒等人的安全。
這一次,又是西門向東親迎。
仍然是上次那群實力不俗的保鏢護衛。
坐進西門向東的加長房車裡面,葉秋笑著說道:“總是讓你這西門大少做接待工作,我們可是心裡愧疚。
”
“大家都是朋友。
葉少就不要客氣了。
”西門向東仍然是謙虛有禮的模樣。
又轉過身對沈墨濃說道:“林小姐和唐小姐我們已經見過,倒是沈小姐第一次來香港吧?
向東冒昧邀請,還請不要介意。
”
“西門先生客氣了。
這是我的榮幸。
沈氏很期待和西門家族的全面合作。
”沈墨濃輕笑著說道。
“當然。
西門家族也很期待和沈氏的合作。
不過,一路疲憊,沈小姐還是先到寒舍稍做休息,然後我們再洽談業務上的事吧。
”西門向東微笑著說道,英俊的面孔很是讓人嫉妒。
葉秋一邊貪婪地嗅聞著沈墨濃身體上那久違的馨香,一邊警惕地看著前面地路況。
有了上一次遭遇公路狙擊戰的心理陰影,即便知道前前後後有不少保鏢守護,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門口的香熏爐香煙繚繞,大團大團濃生的香味撲鼻而來。
讓伊藤熏的鼻子有些過敏。
雖然她的名字也有一個熏字,但是她對這種過濃的香料很是反感。
可是,少爺喜歡,她就不會出聲拒絕。
一個中年男人身著和服盤膝坐在米黃色的塌塌米上,男人相貌稱不得英俊,甚至隻能算用普通來形容。
可是,他卻有一股讓人不容忽視的氣質。
或許是他堅毅的表情,或許是他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狂妄。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天下間又有幾人當得這兩句評語?
“熏,坐下飲茶。
”男人有東洋語說道。
話語簡潔,還帶有一絲命令語氣。
可是伊藤熏卻絲毫不覺得反感。
從她懂事起,少爺就一直是這樣的腔調。
他這樣的男人,理應這樣說話行事。
如果刻意的保持自己的謙虛想和下人打成一片,反而是失了體統。
“是。
少爺。
”伊藤熏乖巧的坐下身子。
男人伸手幫伊藤熏倒了杯茶,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伊藤熏點頭道謝,雙手捧起茶杯品了品,讚道:“少爺的茶藝越來越精進了。
”
男人看著對面身穿櫻花和服露出修長脖頸的女人,眼裡有了一絲人類原始的**。
但是,這一絲**很快又被其它的情緒所淹沒。
“熏,最近的進展太慢了。
”男人出聲說道。
撲通!
伊藤熏放下茶杯,雙膝跪倒在地上,腦袋點地,誠惶誠恐地說道:“熏有罪。
願受少爺責罰。
”
“起來吧。
如果要責罰你,我不會給你見我的機會。
”男人慢條斯理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說道:“給我個解釋。
”
“因為葉秋。
”伊騰熏眼裡閃過一絲殺機,聲音冰冷地說道。
“葉秋?
又是他?
薰,你信因果嗎?
”男人端著杯子,臉上有著無味的笑意。
“信。
”薰鄭重說道。
“我不信。
”男人說。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他會是我的對手呢?
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派人刺殺他不少次了吧?
”
“是的。
五次。
”熏肯定地給出了具體的次數。
“可是。
為什麽他還沒死?
為什麽他還不死?
”男人一巴掌拍在茶幾下。
“熏,你知道。
我三井家族為完成先皇遺托,已經努力了近一個世紀。
時至今曰,我家族聲勢震天,兵將齊備,是最好的成事時機。
我,還有你,都不能錯過這次百年難遇的機會。
我不能再等了,我大東洋帝國也不能再等了。
”
“熏明白。
熏萬死不辭。
”熏朗聲說道。
“天界大會即將招開,我不想看到有人破壞我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葉秋,他必須要死。
”男人沉聲說道。
香港。
旺角裡。
這是一幢類似於燕京四合院的老宅,要是燕京人來此,一定會對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和院子裡面那一棵大概有百年樹齡的老槐樹感到親切。
篤。
篤。
篤……
從正房旁邊的側廂房裡,傳來木魚敲擊的聲音。
一個身穿素白長袍的女人跪坐在面前的觀世音大佛前,微閉眼眸,手捏佛珠,嘴裡念念有詞。
正在這時,院門被人推開。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老人緩步走了進來,老人的臉上也爬滿了皺紋,就像這老槐樹的樹皮一樣縱橫交錯,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老人在廂房門口就停了下來,恭敬地彎著腰,說道:“小姐,他又來了。
”
木魚的響聲突然間停歇。
大概有幾個鼓點的空隙,木魚聲再次響起。
女人的誦經聲也突然間清亮起來。
汝聽觀音行,善應諸方所,
弘誓深如海,歷劫不思議,
侍多千億佛,發大清敬願。
我為汝略說,聞名及見身,——
這是一套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為人驅邪祈福的佛經聖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