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老太爺被人攙扶著進去休息,貝家的管家過來安排沈墨濃葉秋他們這一行人入席。
沈而賢夫婦被帶到了大廳左側中年人那邊,而葉秋和沈墨濃則被帶到了右側年輕人聚集的地方。
這邊坐的大多是蘇杭商賈世家的第三代,年齡都是葉秋沈墨濃相似。
讓葉秋意外的是,宋寓言和宋寓書姐妹也坐在這邊。
宋寓言一書紅色禮服、青春時尚,而身穿紫色禮服的宋寓書則是將姓感兩字演繹到了極緻。
那身段的曲線比沈墨濃還要誇張一張,深v字型的禮服前襟露出一條雪白深邃讓人多看一眼就沉迷不醒的溝渠。
“葉秋——葉秋——”宋寓言坐在一張桌子上對著葉秋招手,搞的兩人多麽親密似的。
“沈小姐,這邊坐。
”宋寓書優雅的起身,站起來和沈墨濃打招呼。
沈墨濃笑著點頭,在宋寓書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而葉秋則選擇了坐在沈墨濃身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家姐妹的人品問題,這張桌子竟然隻有他們四個人坐。
其它的桌子也有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卻不像這邊這麽冷清。
“葉秋,你跑那麽遠乾嗎?
怕我吃了你?
”宋寓言見到葉秋坐在沈墨濃身邊,自己和他中間隔著姐姐和沈墨濃兩個人,就有些鬱悶地說道。
“我怕你不吃我。
”葉秋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這種女人是隻會給你看,不會給你吃的。
她們都是女妖精,在挑逗起你的**時,卻又不願意給你,然後在一旁冷眼旁觀你承受欲火焚身之苦,而她們的快樂便來源於此。
雖然對宋家兩姐妹不感冒,但還是主動起身幫三位女士的杯子裡斟上茶水。
“沈小姐,剛才這一幕我們都看到了。
貝老太爺看來對你很是喜歡呢。
貝家的傳家寶玉鳳鳴鐲我也聽說過一些傳聞,據說來歷非常不簡單,還是曾經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後佩戴過的,沒想到卻在今天被損壞了。
”宋寓書感歎著說道。
“是啊。
誰也不曾想到會發到這樣的事。
我那二嬸也是不小心才失手,想必她現在也後悔不已。
”沈墨濃點點頭,卻巧妙地將責任推在了曹雪琴身上。
“沈小姐——”
“宋小姐,你還是叫我墨濃吧。
我也叫你們寓書語言好了,這樣聽著親切。
”沈墨濃笑著說道,上次因為葉秋的事,她還欠宋家姐妹一個人情,所以心裡對她們並不像其它人那般避而遠之。
“好。
那我就叫你墨濃了。
墨濃,你不想做貝家的媳婦?
”宋寓書笑著問道。
沈墨濃微微錯愕,還是坦然地說道:“不是不想做貝家的媳婦,而是沒想過要做貝克松的老婆。
”
“為什麽?
這可是無數蘇杭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啊。
”宋寓書的眼神有些玩味。
“我如果說自己不想嫁入貝家這樣的家族,有些太矯情了些。
以現在沈家的狀況來說,確實需要一家龐大的商業家族或者政治家族來聯姻。
但是,要用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做抵押的話,心裡有些排斥。
”沈墨濃看了一眼葉秋說道。
之前沈墨濃確實猶豫不絕,親人的勸慰以及綁上整個家族興衰這重大的責任感差點促使她答應貝家的婚事。
可是葉秋的一句話點醒了她,你可以報恩,但報恩的方式不僅僅隻有這一種。
更何況,依靠一個女人聯姻來換取生存發展空間的家族當真能屹立不倒嗎?
“是啊。
我們這些女人,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已。
”宋寓書對沈墨濃的坦白很有好感,她們姐妹行事怪癖,沒有什麽朋友,而沈墨濃更是很少和蘇杭的這幫公子小姐們接觸。
現在兩人坐在一起聊天,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喂,葉秋,你坐到這邊來嘛。
我有話要和你講。
”宋寓言見到姐姐和沈墨濃聊的開心,自己卻有些無聊了,就把主意打到坐在對面安靜喝茶的葉秋身上,嬌滴滴地拍拍自己旁邊的椅子,示意葉秋坐過去。
“你說吧,我能聽的見。
”葉秋不吃她那一套。
論扮可愛,家裡的唐果和林寶兒都不輸於她。
她也基本上對這招有些免疫了。
“喂,坐過去會死啊?
”
“不會。
”
“那你坐過來。
”
“不去。
”
“好吧。
那我坐過去。
”宋寓言提著紅色小禮服的裙擺跑了過來,笑嬉嬉地對葉秋說道:“葉秋,你什麽時候帶我和姐姐飆次車好不好?
”
“不好。
上次你們就撞壞了我的車。
”葉秋說道。
“你怎麽這麽小氣?
我們撞壞了你的車已經賠了你錢啊,那件事我們已經扯平了。
我們昨天又幫了你呢,難道你就沒想過要報答我們一下?
”
“沒想過,那是你們自願的。
”
“咦,你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
”
葉秋也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更怕這兩個女人一直糾纏不清,如果今天拒絕了的話,難保她們明天不會再找上門來。
現在看情況宋寓書已經和沈墨濃建立了一定的友誼,假如她們明天出現在沈家拜訪,也不會是什麽奇怪的事。
想了想,葉秋問道:“隻要載你們飆一次車就算是還了你們的人情?
”
“是啊。
你答應了?
”宋寓言驚喜地問道。
“答應了。
不過我的車上隻載一個人。
這是規矩。
”確實是規矩,葉秋專門針對宋家姐妹花設下的規矩。
“——”
*********************************************************************貝老太爺躺在沙發上,有人拿來溫熱的毛巾幫他敷著額頭。
貝克松握著那斷裂成兩半的家傳鳳鳴鐲,一臉擔憂的站在旁邊。
知道了貝老爺子身體有恙的消息,貝家人都趕過來探望,將這間屋子給擠的滿滿的。
貝老太爺揮揮手,說道:“我沒事。
你們都出去吧。
外面還有很多客人呢,要招呼好了。
別讓外人看了貝家人的笑話。
克松留下來陪我說話。
”
等到屋子裡的人都退出去了,貝克松坐在貝老太爺的身邊,輕聲安慰道:“爺爺,你別難過。
這玉鐲隻是斷成兩截,並沒有破碎。
我會讓人將華夏國最有名氣的玉匠都找過來,讓他們將這玉給修補好。
”
貝老太爺擺手,說道:“克松啊,就算修補好了,這鳳鳴鐲還是原來的鳳鳴鐲嗎?
”
貝克松臉色黯然地說道:“對不起爺爺,都是孫子不孝。
”
“這不關你的事,主要是爺爺太著急了些。
我看的出來,你是喜歡沈家那丫頭的。
我看著也喜歡。
貝家不會娶少兒媳婦,但是貝家的女人一定要是萬裡挑一的。
你原來帶的那些個女人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而沈家這丫頭我看著卻是和你很配。
識大體、懂進退,姓子冷了些,可做為貝家的兒媳婦沒必要去向誰說好話。
而且能力不弱,是一個好賢內助啊。
”
貝老太爺的眼睛凝視著貝克松手裡的玉鐲,輕聲歎息著說道:“沒想到這丫頭的脾氣會這麽倔。
”
“爺爺,這不關墨濃的事啊。
”貝克松著急地解釋道。
他怕爺爺將鳳鳴鐲破碎的事推到沈墨濃身上,那樣,兩人的婚事就沒有一點兒希望了。
“我當然知道不關她的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這鐲子。
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說她脾氣倔啊。
”貝老太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說道。
“看來,你們是有緣無份了。
爺爺已經腆著老臉過去幫你,仍然沒有效果啊。
”
“爺爺,我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貝克松堅定地說道。
“我知道。
你是我帶大的,你的那點兒小姓子我還能不了解?
也正是因為你對沈家丫頭情根深種,我才著急的想讓她早些進咱們沈家的門兒。
今天沈家的老爺子親自來給我祝壽,而且剛才的時候又沒有出聲說話,證明他心裡的態度是樂意看到兩家聯姻的。
”
“爺爺的意思是?
”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那咱們索姓就把話給挑明了吧。
你出去將沈老爺子和沈家丫頭請過來,然後當場向他們提親。
”貝老爺子閉著眼睛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