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奧迪車在燕京玉安路的一幢歐式別墅停下來,等了大概幾秒鍾後,尖頂雕花的黑色大鐵門從裡面拉開,車子徑直駛了進去。
兩個男人推開車門走了出來,匆匆向別墅裡走進去。
穿過大廳時,見到躺在沙發上睡地正熟的一個漂亮女人,兩人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然後便表情木然的從她身邊穿過。
從那青銅扶手被磨的閃閃發亮的旋轉式樓梯上來到二樓,在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一個年輕的有些過份地男人聲音:進來。
中年男人身體微微側向一邊,那個金發的年輕人便大搖大擺地從他身邊走過,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
中年男人這才跟在後面,一臉的凝重和恭敬表情。
“兩位辛苦了。
”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房間的辦公椅上,一臉笑意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兩人。
男人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虎頭虎腦的,穿著一套nike的黑色運動服,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
看起來更像是個大學生。
“導演好。
”中年男人恭敬地向年輕男人打招呼。
金發男人卻是聳聳肩膀,徑直坐到了椅子上。
年輕男人示意中年男人也坐下,手指扣在桌面上,沉聲說道:“每當我們以為已經充分地估計我們的對手時,他總是表現的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之前的幾次針對唐氏集團的綁架案全部失敗,跟唐果的保鏢葉秋有很直接的關系。
”“所以我才設了這麽一處想將葉秋引出來殺掉的戲碼。
沒有了葉秋,想必我們成功的機會會更大一些。
可是你們卻打電話來告訴我,任務又一次失敗了。
死了些人倒沒什麽,但是我們在燕京的據點又暴露了一個。
能給我個解釋嗎?
”
金發男人擺擺手,寒著臉說道:“你們華夏國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幻。
我們帶去的那群廢物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根本就是撒旦,是殺人的魔鬼。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很希望導演能夠親自去感受一番。
我覺得,你應該再次出動女優。
而不是讓我們去做這些無謂的犧牲。
”
“女優?
”年輕男人冷笑。
“你知道為了這個計劃我們損失了幾名女優了嗎?
他們都是組織辛苦多年才培養出來的。
如若再暴露下去,既使這次的任務成功了。
我們也是得不償失。
以後再有什麽任務怎麽辦?
”
這個金發碧眼代號‘編劇’的家夥是總部派來協助自己的,當然,也是一種監視。
那些外國人的疑心病實在是太重了,除了自己,他們很少去相信別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混帳總是不將自己當回事兒。
總有一天,要把他犧牲在任務裡。
“編劇,剛剛我又接到總部的催促電話。
他們已經相當的不耐煩了,並對我們的進度表示了遺憾。
如果我們再不齊心協力完全任務的話,我們就真的要面臨著小組解散的命運。
”
小組解散,那麽他們對組織而言或許也沒有了使用價值。
等待他們的是什麽,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
“好吧。
”金發男人點點頭。
“你是導演,這一切都是在你的安排下進行的。
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
“將蜜蜂召回來。
我們不能再損失精英了。
”導演一臉沉重地說道。
“另外,這邊的事兒由編劇全權負責。
我暫時還不能暴露。
我想,我應該從另外一個方面去努力。
如果能夠接近他們並成為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
今天晚上的表演實在是太有戲劇姓了,這也是導緻你們失敗的原因。
”
導演原本的打算是讓葉秋帶著唐果來交換這個姓藍的小妞,而這僅僅是一個幌子。
他算準了葉秋不可能會將唐果帶過來交換人,除非他腦子出問題了。
可按照導演對葉秋的了解,他必定會過來救人。
而且會選擇自己偷偷地溜進來救人。
這樣,埋伏在後院的人手和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就很有可能將其阻攔下。
既使阻攔不了,將他拖在這個院子裡,他也有辦法將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抹去。
沒想到葉秋的選擇打亂了導演的計劃,他真的帶著自己的雇主唐家大小姐過來了(難道那女人就是白癡嗎?
怎麽就答應了?
),導演的人措不及防,隻好從埋伏點抽了一批人出去對付葉秋。
而另外的人卻又被小白的闖入所驚動。
至於藍可心,他既然認定葉秋不會帶人來交換,又怎麽可能將人放在汽修場?
藍可心悠悠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暈暈沉沉的,像是被人給重重地拍了一闆磚似的。
她醒來第一瞬間的記憶還停留在暈倒前的情景,一輛白色麵包車突然衝到面前,她有些驚慌地想閃躲,可是車子裡跳下來兩個男人,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們的臉時,就被他們給架著向車子裡跑去。
她拚命地掙紮,然後嘴巴被堵住,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清。
藍可心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被綁架的原因或者查看一番這周圍的環境狀況時,就聽到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對方的觀察力還真敏銳,自己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睫毛動了動就被他發現了。
“醒過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藍可心知道自己沒辦法再假裝末醒了,這才睜開眼睛看過去。
果然,一個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在打量這個中年男人的同時,也順便地掃了一眼她現在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幢看起來很豪華地別墅,色彩主調為白色,家具都是古典彎腿式、家具、畫框的線條部位飾以金線,是時下比較流行的西洋古典風格。
這些綁匪還真氣派,別人綁了人都是躲在郊區或者山裡。
他們倒好,直接把人帶到了別墅。
如果沒有鐵的證據,恐怕國內的那些警察是沒有勇氣跑到這兒來搜查的吧。
藍可心此時正躺在一個一米多寬兩米多長地格子沙發上,衣衫還算整齊,細心地感受了一番,身體並不覺得有什麽異常。
假如不算那迷藥過後仍然有些昏眩地腦袋的話。
“你是什麽人?
你們想要什麽?
”藍可心心思百轉,努力地想著他們綁架自己的目地。
“我們不想要什麽。
”男人搖頭。
“或者說,並不準備找你要什麽。
我想你肯定餓了吧?
要吃些什麽?
這兒有最優秀的廚師。
”
藍可心很無語,難道他們綁架自己過來,隻是要自己享受一番他們的美食嗎?
除此之外她還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如果說他們有錢的話,她可以打電話去籌錢。
可是,現在他們什麽都不要,藍可心反而為難了。
寢室的室友看到自己被綁架了,應該會為自己報警吧。
那麽,葉秋會知道嗎?
每個女人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幻想有一個英俊的王子騎著白馬來救自己。
藍可心也不例外。
對方是個狙擊高手,遠程攻擊他佔有絕對的優勢。
但是葉秋和小白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還一左一右,向狙擊手的位置包抄。
隻要能靠近他,那麽就有九成的把握將它擊殺。
砰!
葉秋一個翻滾避開對方剛才那危險的一槍,然後再次根據子彈射擊過來的方向以及對狙擊的預測來調整方位。
這是個可以不斷變換位置的超強狙擊手,在葉秋他們向其靠近的時候,他也在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葉秋尖著嘴吹了聲口哨,小白就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
用手裡的來福槍開始炮轟狙擊手的位置。
雖然沒有固定的目標,但是卻能在那一片區域內壓的他無法露頭。
而葉秋卻利用這個空隙,飛快的向前面溜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個狙擊手躲閃小白的轟擊都來不及,應該沒有機會去留意他這邊的情況。
有那麽多廢棄汽車和一些壘在一起的大輪胎做掩護,葉秋的身影一直沒有人發現。
小白那邊為了掩護自己,手裡的來福槍根本就沒有停歇過。
裝子彈的速度又快的驚人,一槍剛剛結束,還沒等到別人露頭,小白又一槍射了過去。
葉秋不了不打草驚蛇,饒了很大一個圈子跑到狙擊手所呆的方向後面,這才又從後面反抄回去。
終於,葉秋看到了在一堆廢棄輪胎堆裡縮成一團的一個黑色的身影。
難怪他的行蹤總是這麽難以捕捉,男人全身黑漆,甚至連人也是黑色的。
從皮膚來他應該屬於非州或者是其它什麽國家的黑人,這樣的人在黑夜裡簡直具備天然的掩護色。
葉秋身體靠在一輛汽車後面緩了緩呼吸,槍裡的子彈已經被打光了,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隻找到半塊磚頭和幾粒還不及花生米大小的小石頭。
這樣的夜晚,又不能四處走動,也沒辦法去尋找更適合做暗器的東西。
“不許動。
”葉秋突然間從汽車後面跳出來,用手裡那把裡面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指著黑人狙擊手。
小白的槍聲仍然不絕於耳,哐哐地響個不停,打的他們這邊塵土飛揚,不時有汽車輪胎被打的跳起來到半空中。
葉秋吹了聲口哨後,小白才停止了射擊。
身體極快的向葉秋這邊跑了過來。
黑人狙擊手沒想到會有人從後面穿過來,更讓他恐怕的是,他竟然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他可是來自於非州原始林區,對人和動物的腳步聲極其敏感。
這也是他能成為一名優秀狙擊手的原因。
雖然剛才一直被槍聲所壓迫著,可是他的聽覺卻一直沒有放松。
也不知道這個華夏國男人是怎麽做到的。
黑人狙擊手停滯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狙擊槍丟在了地上,身體緩緩地從輪胎堆裡站了起來。
葉秋猶豫著要不要去探測這個黑人的記憶,如果探測的話,恐怕又要承受他所有苦難的記憶。
如果他是來自食人族的,那自己還不得十天半個月吃不下飯?
如果不窺視,他又如何能得到藍可心的下落?
他們激戰了這麽久,除了那些被他和小白殺死而無法離開的人,恐怕這個修車場已經沒有活人了吧?
為了可心,還是再惡心自己一把吧。
葉秋這樣想著,擡手輕輕地觸摸手上的白金戒指。
哐!
小白突然一槍打爆黑人狙擊手的腦袋,既使在黑暗裡,那鮮紅的血花和混合著血液的腦漿仍然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那腦袋上連肯頭髮的一塊頭蓋骨還向著葉秋站立的方向飛過來。
葉秋還在疑惑小白為何殺人滅口的時候,小白已經衝過來,拉著他的手就朝外狂奔。
葉秋回頭看去的時候,黑人狙擊手的身體緩緩倒下,地上一個黑色控制器上那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讓葉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這些王八蛋,真***狠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