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堪的人就是謝欣了,還有什麽事比末來的公公當眾把自己損地一文不值來的羞辱?
極力的想忍耐,可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來。
擔心自己在這麽多人面前哭丟醜,捂著臉就奔了出去。
“爸,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欣欣?
她是我的女朋友。
”劉大海圓睜著眼睛,面紅耳赤地和父親爭吵著。
“我為什麽不可以這麽說她?
想做我的兒媳婦,難道我能不去了解一番。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女人嗎?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陰險刻薄,不識大體,我劉明生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你喜歡她那是你的事,想讓她進我們劉家的大門,絕對不可能。
”劉明生根本就不給兒子面子,豪不客氣地揭穿謝欣的假相。
“不可理喻。
”劉大海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然後尾隨著謝欣的身影而去。
劉明生對著周圍拱拱手,胖乎乎的圓臉轉眼間竟然堆滿了笑容,笑地跟個彌勒佛似的,說道:“哈哈,讓大家見笑了。
不好意思。
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隨意,我和這位小兄弟進裡面聊聊。
”
說完,也不理會別人的反應,將手中的紫色金卡遞給葉秋,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
“葉秋。
一葉知秋的葉秋。
”葉秋說道。
“葉秋。
姓葉啊。
哦,明白了。
這張卡你收好,竟然他把這張給你了,那你就要好好地保存著。
來吧小兄弟,進我辦公室談談。
既然他把你送過來,肯定是有目地的。
”劉明生摟著葉秋的肩膀,就向裡面的走廊走去。
在他的手剛剛搭上葉秋的肩膀上時,小白的眼裡殺機乍現。
等到見到他對葉秋並沒有惡意後,神情這才松懈下來。
穿過一條走走的走廊,進入裡間的包廂區。
又拐了幾道彎,穿過一道水幕牆,才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來。
自然有保鏢上前一步推開了房門,劉明生拉著葉秋走了進來。
說道:“隨便坐吧。
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
現在,這京華俱樂部有你一半。
”
“什麽?
”葉秋的屁股坐了一半,聽到劉明生的話後,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中。
“你不知道?
”劉明生瞪大了眼睛。
然後呵呵大笑起來,說道:“我明白了。
他肯定沒有告訴你。
”
“確實。
我們也僅僅見過一面。
”葉秋苦笑著說道。
從自己獲增到這張卡片,一直到進入這京華俱樂部,並且發生了這麽大的爭執,好像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
劉明生的話更是繞地他雲裡霧裡的。
謝東升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待自己去挖掘。
“唉,真是想念跟著大哥混地曰子啊。
”劉明生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一邊遞給葉秋,自己卻一口喝幹了手中的紅酒,感歎著說道。
“大哥?
”
“是啊。
你二舅謝東升就是我的大哥。
”劉明生坦誠地說道。
以他現在的身份,威名赫赫,個人資產過百億,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見到葉秋臉上詫異的表情,劉明生像是很享受似的,笑著說道:“知道認識大哥前,我是幹什麽的嗎?
”
葉秋搖了搖頭,他還真猜不出來。
不過,看到他的行事風格和兒子說話時的跋扈,不會之前是混黑道的吧?
“我以前就是個混混。
就是現在我們口中說的‘小癟三’。
認識大哥的時候,我還是個小癟三。
沒想到吧?
哈哈,我猜你肯定想不到。
”劉明生一臉得意地大笑。
“還真是看不出來。
”葉秋一臉苦笑。
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認識大哥之後,我才開始走正道。
我雖然救了他一次,但是他卻救了我一生。
知道嗎?
我做生意的第一筆本錢是他借給我的,第一單生意也是他介紹來的。
知道那時候我做什麽生意嗎?
”
葉秋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不用回答,這胖子自己都會倒出來的。
“收破爛。
也就是收購別人不用的廢紙和廢鐵去賣。
我這個鋼鐵大王啊,之前就他媽是個破爛大王。
後來在大哥的扶持下,廢品廠越做越大,就開始做加工。
然後開始涉足鋼鐵業。
正好趕上世界各地大開發,國際鋼價突然間一夜飆升,在大哥的指導下,我收購了大馬百分之六十的鋼鐵廠,然後打包上市,也就成了現在的鋼鐵大王。
”
劉明生談起以前的創業史,一張胖臉是眉飛色舞。
手裡提著個紅酒瓶,一會兒的功夫,就給自己倒了五六杯。
卻忘記了葉秋這個客人手裡的杯子其實早空了。
“難怪大馬華人都以劉先生為奮鬥楷模。
白手起家著實讓人心折不已。
”葉秋讚賞地說道。
“狗屁。
自家人才知道自家人。
其實我骨子裡仍然和以前一樣,還是個混混。
”劉明生直直地把葉秋的‘馬屁’給頂了回去。
“你也別叫我劉先生了,顯得生份。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聲舅吧。
表舅也行。
我和你二舅可是拜把子的弟兄。
”
“哈哈,好的。
”葉秋笑著點頭。
難怪謝東升會把自己送到京華俱樂部,原本有這層關系。
“唉,天妨英才啊。
大哥那麽優秀的男人,卻沒想到邁不過情關。
不過遭遇那樣的事情,也著實讓人難受。
更何況他和嫂子的感情那麽好。
”劉明生一臉惋惜地說道。
“是啊。
如果二舅沒有經歷這些事,或許現在謝家就是他在當家作主了。
”葉秋點頭說道。
“那當然了。
如果大哥在的話,哪有謝東賢什麽事?
什麽橡膠大王?
狗屁,連給大哥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我就懷疑吧,嫂子出這事就是和謝東賢這王八蛋——”劉明生正說地興起,但是想起這話地敏感姓,還是知趣地閉嘴了。
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一口氣灌進肚子裡後,劉明生才感歎地說道:“別看我是個粗人,這話我也就對你說過。
因為今天看到編號為01的紫色金卡,所以才有些觸景生情。
”
聽到劉明生的話,葉秋的眼皮卻是一瞼,誠肯地說道:“表舅,大家都不是外人,見到二舅現在的樣子,我心裡也實在難受。
如果你能把以前的事告訴我,做晚輩的感激不盡。
”
“說什麽感激不感激啊。
我這人不怕得罪人。
但是那種事情隻是我的猜測,又沒有真正的證據。
說了也沒有。
隻能徒增煩惱。
”劉明生搖頭歎息。
“表舅,你可能不清楚,二舅因為長年洶酒,現在肝髒已經損壞的非常嚴重。
如果不能解開他的心結及時治療的話,恐怕他活不過一年。
我隻是想知道二舅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能夠在他離開之前離開他的心結,讓他走地輕松些,我這個做晚輩的也算盡了點兒責任。
”葉秋滿臉憂傷地說道。
為了促使劉明生說出當年的往事,他故意將二舅的病情誇大了好幾倍。
原本是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二舅還能活三年被他縮短到一年。
而且,從現在起開始治療,保持良好的飲食規律,葉秋有信心能夠治好他。
“什麽?
”劉明生瞪大了眼睛。
然後這個身體壯實的漢子眼圈就紅了。
說道:“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我一直想去看他。
可是我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很痛苦,也不會願意讓我們看到。
所以我就一直忍耐著不去。
怎麽會病地這麽嚴重了?
”
這年頭,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葉秋看地出來,劉明生確實和二舅謝東升的感情非常好。
他現在痛心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如果這是假裝的話,那麽他絕對有資格去奧斯卡抱小金人。
“我也略通些醫術,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病地這麽嚴重了。
”葉秋陪著劉明生一起‘傷心’。
“唉,不能再等了。
我是不能再等了啊。
明天我就要去見大哥。
不行——我現在就去。
走,我們一起去。
”劉明生拉著葉秋的手就要向外面走。
葉秋坐在沙發上不動,任劉明生如何使力也拉不起來。
說道:“表舅,二舅他今天喝多了酒,已經睡了。
再說,你這個時候去見他,不也是徒增他的傷心嗎?
”
“那怎麽辦?
我給他找醫生?
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
”劉明生急急忙忙地又要跑過去打電話。
葉秋又一把拽住他,說道:“表舅,心病還得心藥醫。
我覺得,你把造成他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告訴我,也許我們能夠解開他的心病。
那樣,他沒有了那麽大的負擔,病情才能夠好轉一些。
他現在心如死灰,一心求死,你找再好的醫生又有什麽用?
”
劉明生終於沉默了,站在哪兒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好吧。
那我就把以前的事情給你講講。
但是有些事是我的個人猜測,當不得真。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要自己去查證。
不過,怕是很難了。
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
“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葉秋眼神堅定地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