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生命中的宿敵,原本應該是件開心的事,可是葉秋卻情緒低落,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力王會所門口停著晏清風的銀色寶馬,姓能優良外表美觀的7系,來的時候和葉秋爭跑良久,不分勝負。
可惜,他的主人怕是再也沒機會使用到了。
這一次,要在燕京掀起滔天巨浪了吧。
那又怎麽樣?
這是葉家的正常反擊而已。
古人言:有仇不報非君子。
葉秋雖然不敢說自己是什麽君子,但是也絕對不想做個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的男人。
打開車門,準備要發動車子離開的時候,聽到後面有急促的腳步聲。
“葉少。
葉少。
”貝克松看到葉秋準備發動車子,趕緊出聲呼喊。
要是再晚一步,等到他離開了,自己想追也追不上了。
他可是知道葉秋的車技,甚至被稱為‘亞洲極速’的車王劉易斯都不是他的對手。
葉秋停下了發動車子的動作,打開車窗看著向他跑過來的貝克松。
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一男一女。
“克松,好久不見了。
“葉秋拉開車門走了出來。
雖然他這個時候不怎麽想和人說話,可是貝克松是他比較看好的人,兩人亦是很好的朋友。
而且,貝克松如果執掌藤家。
將會是他在燕京的另一大助力。
無論如何,葉秋都要對他表示出足夠的看重。
特別是在有外人的時候。
“是啊。
知道葉少在香港順風順水,也沒有打電話過去打擾。
剛才恰好和力王會所的蔡總以及寧寧小姐在一起喝茶,沒想到看到葉少會過來打拳。
看到葉少獲勝,總得趕過來道一聲喜。
”貝克松笑著說道。
他深諳人類心理學,知道這個時候的葉秋不一定有心情來和自己寒暄這些無聊的話題。
可是,受蔡京的懇求,無論如何也要帶他來見葉秋一面的。
葉秋力挫晏清風,在力王會所把人打地昏迷不醒,現在對方生死末知。
上面可能沒辦法追究葉秋的責任,但是,一定會追究力王會所的責任。
誰讓你搞這種黑拳場合的?
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個姓質的場所,會出這樣的事情?
聽起來有些無理取鬧。
可是,這是華夏國的國情。
那些被推出來受刑的人,往往並不是事情的真正主使者。
晏家雖然勢弱,但是上面也不是沒有人替他們說話。
這個時候又出這樣的事情,總是要給晏家一個交代的。
“是啊。
大開眼界。
實在是大開眼界。
早就聽聞葉少是燕京第一高手,今曰一見,果然不虛。
”蔡京一臉笑意的說道。
在燕京人的心目中,燕京的第一高手是晏清風。
明明是在討好別人,但是語氣和神態沒有奉承之態,也不讓人反感。
一個很好的外交家。
不過,他現在把‘燕京第一高手‘這個稱號安在葉秋身上,也並不為過。
畢竟,葉秋剛剛才擊敗晏清風。
葉秋笑著點了點頭,伸手過去和蔡京握手,說道:“蔡總吧?
打擾了。
”
“葉少客氣了。
哪裡是什麽總?
我是力王會所的蔡京。
力王能迎來葉少這樣的高手,我們都深感榮幸。
”蔡京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能夠迎來葉秋這樣級別的高手,他確實很是開心。
這對力王的知名度提高也很有好處。
可是,他將要為這件事承擔的責任卻讓他很是頭痛。
這不是小事,甚至連貝克松這樣的京城新貴也不一定能夠擺平。
他隻能來求葉秋。
葉秋看著他,坦誠地說道:“打擾還是有的。
放心吧。
我會向上面解釋這件事情。
”
“謝謝葉少。
”蔡京第一次和葉秋打交道,以前隻聽聞他的狡猾之名,卻沒想到他今天會如此的豪爽。
“剛才看到葉少的比賽,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華夏功夫博大精深,總是被一些花拳繡腿給蒙蔽,還真當武術沒落了呢。
不敢請葉少指點力王的選手,葉少有時間過來喝茶,我們也是相當歡迎的。
”寧寧站在旁邊說道。
雖然貝克松還沒有介紹到自己,她仍然主動站出來向葉秋問好。
女人原本就有不按規矩出牌的權力。
特別是美女。
“會的。
”葉秋點了點頭。
對方是個美女,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情。
蔡京及時的發現了葉秋的敷衍,笑著說道:“好了。
我們就不打擾葉少了。
你們忙。
裡面還有些事要過去處理。
”
蔡京對著寧寧使了個眼神,寧寧便心領會神。
甜美的向葉秋告辭,兩人相約而去。
“葉少,抽根煙吧。
”貝克松等到兩人走遠,從口袋裡摸出煙遞給葉秋。
葉秋點了點頭,接過來,任由貝克松幫他點上火。
貝克松自己也抽了一根點燃,動作嫻熟。
“你也抽煙?
”葉秋疑惑的問。
他知道,以前的貝克松是不抽煙的。
“偶爾。
有時候覺得煙和酒還真是好東西。
一進一出,身體裡面的某些東西就好像跟著揮散出去了一樣。
”貝克松語調低沉的說道。
隨著年齡的境漲,所要承擔責任的加劇,有些事他不得不坦然面對。
陰謀、詭計,還有血脈相連的親人互相殘殺。
“不要有那麽大的壓力。
”葉秋了然的拍拍貝克松的肩膀。
“你和藤怡什麽時候結婚?
時間怎麽又推遲了?
”
“之前定的是上個月十八號。
可是藤玉的病情加重,也就耽擱了。
”貝克松說道。
“哦。
”葉秋點了點頭。
“結婚是喜事。
說不定能夠衝衝喜呢。
“我回去說說。
讓老爺子親自把婚事提起來。
”貝克松說道。
他知道,葉秋是怕夜長夢多。
籌備了那麽久,總不能為他人做嫁衣衫。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們這些一心向上爬的男人,雙手又怎麽可能不沾血?
這是宿命。
注定的事情。
誰也反抗不得。
汪劍寒拉著白衣女人的手追出來時,葉秋已經駕駛著車子遠去了。
“哎呀,二哥這麽快就走了。
都怪我,拖累你了。
”白衣女人一臉愧疚地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她穿高跟鞋跑地太慢,正好能夠追上葉秋。
“沒關系。
不見面也是好事。
”汪劍寒安慰著說道。
二哥如果敗了,他出現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二哥勝利了,自己和他見面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了。
“嗯。
總有機會見面的。
”白衣女人笑著說道。
“汪少吧?
”貝克松轉過身微笑著和汪劍寒打招呼。
葉秋身邊的人,他自然都做了一番了解。
“你是?
”汪劍寒一直定居南方,沒有和貝克松打過交道。
“我是貝克松。
葉少的朋友。
”貝克松笑著做自我介紹。
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交友的機會。
人脈,也是生命脈。
在華夏這塊神奇的土地上,有人就有了一切。
“哦。
我聽說過你。
蘇杭四少嘛。
你好。
我是汪劍寒。
”汪劍寒聽說過貝克松的大名,但是不能和真人掛上勾。
“相遇也是緣分。
力王會所恰好是我一個朋友開的。
他的紅顏泡得一手好茶。
如果汪少不嫌棄的話,我們進去坐坐?
”貝克松笑著邀請。
能夠多結識名門三少的其中一位,對他以後的成長是一筆豐厚的資本。
“沒問題。
”汪劍寒笑著答應。
他也自然想和二哥親近的人搞好關系。
葉秋駕駛著車子漫無目的地行駛在街道上,一路向南,越跑越偏。
不自覺的,竟然跑到了南灣水庫。
第一次和江晏紫的約會,也就是在這南灣水庫。
當然,那個時候還不能稱之為約會。
僅僅是見面。
見面的主題也是為了得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消息。
葉秋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等到電話接通後,說道:“我想見你。
”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問道:“你在哪兒?
”
“南灣水庫。
”
“好吧。
半個鍾頭後見。
”江晏紫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在葉秋的印象裡,江晏紫從來都沒有遲到的先例。
果然,在半個鍾頭即將過去時,遠處出現了一輛越野車的身影。
即便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紫羅蘭小隊的隊長,成了文職軍人,但是仍然不改她喜歡開越野車的習慣。
江晏紫下車,面無表情地走到葉秋面前。
“你肯定帶了煙吧?
”葉秋笑著問道。
他平時不抽煙,也沒有隨身帶煙的習慣。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今天他很有抽煙。
“沒有。
”江晏紫淡淡地說道。
知道葉秋想要抽煙,所以她特地沒有帶煙。
“你竟然會不帶煙。
”葉秋苦笑。
“我們的事你知道了吧?
”
“知道。
整個燕京都驚動了。
”江晏紫看了葉秋一眼,說道。
“你怎麽想?
”葉秋盯著江晏紫的眼睛,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你。
你怎麽想?
”江晏紫反問。
“我沒怎麽想。
我就是想要報仇。
我爸含冤而死,葉家沉淪百年。
無論如何,我都要報仇。
我覺得,我做得一點兒都不過份。
”葉秋出聲說道。
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晏清風隻是聰明的選擇了正確的道路而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