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秋提出和林寶兒一樣的要求,西門淺語不由苦笑。
說道:“怎麽回事兒?
難道內地流行替人煽臉?
剛才寶兒要幫我打,現在你又來主動請纓。
就算想要鍛煉身體,也不急在這一時啊。
行,你要是願意的話,就你來代勞吧。
反正我三年前就享受過,現在讓給你沒關系。
”
西門淺語瞄了眼不遠處的林寶兒,壓低聲音說道:“如果寶兒問起,你就說是你強迫要代替我的。
”
她可不想被林寶兒扣上‘重色輕友’的帽子,本來也是林寶兒先提出來的嘛,可是自己卻沒有答應她。
“明白。
”葉秋點了點頭,向一臉不甘心的謝意走過去。
“謝意?
”葉秋笑著問道。
“是我。
你是誰?
”謝意上下打量著葉秋問道。
從張闕主動認輸後,他就想知道這個家夥的來頭。
“葉秋。
”
“葉秋?
沒聽說過。
”謝意不屑地撇撇嘴。
“這不礙事。
”葉秋溫和地說道。
“不過,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欠淺語的兩巴掌,會由我來替她討回。
”
聽到葉秋的話,謝意地臉色就變地難看起來。
轉過臉看向西門淺語,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
“是的。
我同意這麽做。
”西門淺語笑著點頭。
“不行。
”謝意憤怒地說道。
“我是和你打賭,就算是輸了,也應該是由你來懲罰。
和他沒有一點兒關系。
”
謝意自然清楚男人煽臉和女人煽臉的力道區別。
被西門淺語打臉,雖然更加屈辱一些,但是力道要輕上許多。
女人的力氣先天上不如男人。
而要是被這個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男人煽上一耳光,那可就非常的糟糕了。
怕是整張臉都要腫起來。
而且,他擔心是西門淺語故意找個大力士來折磨自己。
再說,自己的臉也不會是誰就能夠煽的。
他不配。
葉秋雙手抱拳,為難地說道:“這樣就難辦了。
我想煽,你又不願意。
”
“你***是誰啊?
給我滾一邊去。
我憑什麽讓你煽?
你是個什麽東西?
”謝意對葉秋可是沒有什麽好感。
之所以會失敗遭人打臉,主要也是因為有他的存在。
在香港又沒有聽說這號人物的存在,謝意就毫無顧忌的罵開了。
葉秋對謝意地辱罵置若罔聞,用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這樣吧,你就當是我欺負你。
”
說話的時候,葉秋動了。
在外人看來,他隻是簡單地向前跨了一步。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一下子就站在了謝意的面前。
要知道,兩人之前可是隔了普通人四五步的距離啊。
當然,旁觀者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
他們的視線都被葉秋接下來的動作所吸引。
伸手,一把扣住了謝意地脖子。
把還滿臉茫然沒有從自己快速的攻擊中反應過來的謝意提了起來。
“放開我。
放——開我。
”謝意雙腳離地的踢騰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吼道。
越是掙紮,葉秋越是用勁兒。
一會兒功夫,他的臉就憋成了紫紅色。
啪!
葉秋一耳光煽在謝意的臉上,笑著說道:“第一次。
”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煽在謝意的臉上,冷笑著說道:“這是第二次。
”
兩耳光煽完,葉秋沒有就此停歇放謝意下來。
“我知道你恨我,肯定會想著報復。
沒關系,我等你。
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前面兩耳光是替淺語討債,其它的——就算是我在欺負你。
”葉秋的表情都有些掙擰扭曲了。
又是重重地一耳光打在謝意地臉上,直把他的一張左臉打地紅腫紅腫的,眼角還被葉秋的手指甲給劃破了皮,出來一道血口子。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這廣袤的夜晚此起彼伏,直聽地人頭皮發寒,雙腿直哆嗦。
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舉手,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地落下。
甚至,他那扭曲的面孔,都是那麽的讓人心悸。
“魔鬼!
”
不自覺的,每個人心裡都會湧出這個詞語。
也隻有這個詞語,才能形容這個前一刻相貌清秀文質彬彬,下一秒就變成收割生命的死神的家夥。
他在笑。
掙擰地笑。
那張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清秀面孔扭曲地不成樣子。
這個時候的葉秋有一股難以言狀的魅力,可是,更多的人會被他這一刻的表現所驚嚇到。
也不知道又煽了多少耳光,葉秋把手裡連呼吸聲都變地微弱地謝意丟在了地上。
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說道:“回去告訴他們,是誰欺負了你。
如果你忘記我的名字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我叫葉秋。
楓葉的葉,秋天的秋。
”
謝意的身體動了動,然後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哇’地吐了一口,血水裡還夾雜著兩顆被打落的牙齒。
由始至終,整個飆車場一片安靜。
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阻止。
甚至連那汽車的轟鳴聲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全停歇了,原來喧囂的夜晚在這一刻安靜的可怕。
謝意那些張揚跋扈的同伴在葉秋動手的時候,每個人都驚地目瞪口呆。
想出聲阻止,可是嗓子裡卻發不出聲音。
他們害怕,害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女王,你完蛋了。
你喜歡的人是個惡魔。
”何小舞在西門淺語的耳邊喃喃說道。
“他是惡魔嗎?
我知道啊。
”西門淺語也被葉秋的突然發威給震懾到了,視線放在葉秋的臉上,一眨不眨地說道。
唐果的心猛烈地疼痛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葉秋這樣的表情。
是什麽樣的疼痛使他的面孔扭曲成這個樣子?
原本喜歡湊熱鬧惹事的林寶兒突然間沉默了。
呆滯地看著葉秋在哪兒沉重地舉手,一下又一下地煽人,不再覺得刺激,反而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胸部,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很顯然,這和胸部大沒有關系。
沈墨濃靜靜地立在葉秋身後,她是在場最清醒的人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要上去阻止葉秋的想法。
葉秋平時太冷靜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為了生存和責任,像一個老年人一般的工於算計和疲勞奔波。
這才他來說太殘忍苛刻了。
如果這樣他能發洩自己的憤怒和心中的痛,沈墨濃會感覺很欣慰。
直到葉秋安靜下來,沈墨濃才走到葉秋面前,憐惜地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剛才的葉秋,像是個委屈的大孩子。
“我沒事。
”葉秋轉過臉,對著她微笑。
“不許笑。
”沈墨濃說道。
葉秋一愣,然後不再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悲傷。
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是不是做地太過火了?
”
“沒有。
”沈墨濃搖頭。
“原本就沒有人把你當做好人。
壞人總是有做壞事的權力。
”
“不想知道原因嗎?
”葉秋也緊緊地握住沈墨濃的手,像是握住了滿滿地幸福。
這個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給人一丁點兒壓力。
而在自己有壓力的時候,還總是能夠找出最好的釋放方法。
“你想說。
我才想聽。
”沈墨濃擡起眸子看著葉秋的眼睛,說道。
葉秋燦爛微笑,卻沒有出聲解釋。
林寶兒走到葉秋面前,埋頭在他懷裡,哭泣著說道:“葉秋,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覺得好難受。
心好疼。
”
一隻手摟緊林寶兒的身體,笑著說道:“傻瓜,你怎麽會難受?
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和人打架嗎?
”
“是啊。
可是今天不喜歡。
葉秋,你不要和人打架了好不好?
我以後不喜歡看你和別人打架了。
隻喜歡看我不認識的人和我不認識的人打架。
”
“——”葉秋額頭直冒冷汗。
這個丫頭歸根到底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暴力份子。
“你們,把他擡回去。
”葉秋看向謝意地那群同伴,說道。
“是。
”都不知道是誰低眉順眼地在人群中答應了一聲,然後出來四個年輕男人跑過來架起謝意就上了各自的車子。
一溜煙兒的全都跑完了。
葉秋走到張闕面前,看著他說道:“突然間很想飆車。
我們倆再跑一趟,無關勝負。
”
“我不是你的對手。
這樣對你沒有幫助。
”張闕了然地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我師父過來和你跑一場。
”
“車王劉易斯?
”葉秋眯著眼睛問道。
“是的。
他恰好也在香港。
”張闕點頭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圍觀的人群開始搔動起來。
車王劉易斯,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響亮了。
隻要是喜歡玩車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或者說很難不聽到有關這個名字的種種事跡。
因為每個玩車的人都以知道他的一些奇聞逸事而感到驕傲自豪。
聽說他要來參加比賽,他們都興奮地不得了。
剛才對葉秋的恐懼感一掃而光,熱烈地討論著,甚至還有人偷偷跑過去打電話,讓朋友趕緊過來欣賞兩大高手的巔峰對決。
葉秋第一次和張闕比賽時,就從宋寓言的嘴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現在,宋寓言成為自己的女人,幫忙掌控蘇杭局面。
而自己,也終於要和那個傳說中的人物相遇。
“麻煩了。
”葉秋表情平淡地說道,體內卻是熱血沸騰。
狹者相逢,強者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