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仲達看了一眼葉秋,說道:“我出去抽根煙。
”
“我陪你出去吧。
”葉秋也跟著走出了這間位於地下的審訓室。
他知道廖仲達想和自己說些什麽。
他所身處的位置或許權力不是太重,但是知道的事情卻一定不會少。
如果知道地太少,那就證明他失職了。
走時瞥了伊藤薰一眼,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坦胸露乳,身體的前半身裸露出來的肌膚一片紫紅色,那是藥劑暫時留下的後遺症。
很快,她身體裡面的藥素都會從皮膚的毛孔揮發出去。
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使用價值了,隨著汪劍寒折騰吧。
沒有同情。
也無需同情。
在她間接的的策劃下,無辜死傷者不計其數。
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都不下二十人。
而她們所要完成的目標,更是關系到華夏民族億萬同胞前途和未來的大事。
就是把她拖出去千刀萬剮淩遲也不為過。
何況是區區幾瓶藥劑折磨?
佛說:慈悲為懷。
但是,在你輕易去同情別人的時候,要先思前顧後的多想想。
把同情這種寶貴的品質丟給那些不值得同情的人,說明不了你的仁慈,隻能證明你才是個值得同情的傻瓜。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地下牢房,在二層的一處通風口停下來。
廖仲達從口袋裡掏出煙,先給了葉秋一根,然後自己抽了一根叼在嘴裡。
分別幫兩人點上火後,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笑著說道:“平時也沒有什麽煙癮。
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特別地想抽煙。
”
葉秋笑笑,沒有接腔。
口腔裡醞釀著那溫暖的氣體,想著自己地心事。
“發現什麽了嗎?
”廖仲達看著葉秋,問道。
“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並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
“一個大陰謀。
”葉秋說道。
“雖然沒有逼問出什麽東西,但是根據我掌握到的情況來看,我猜測他們會有一個大大的陰謀。
”
“什麽陰謀?
”廖仲達眼神專注地看著葉秋。
他知道,如果葉秋發現了什麽,說不定自己立功的機會又來了。
“以經濟侵入佔領為主要手段,以腐蝕和拉攏官員為輔助,然後再配以暗殺、恐嚇——這樣能夠做些什麽事情?
”葉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一陣陣地抽痛。
他發現地太晚了,這個經濟組織在亞洲取得的成績完全超乎人類的想象。
什麽樣的奪權方式最安全?
而且最容易成功?
絕對不是槍炮的轟擊和精英士兵鐵蹄的踐踏。
溫水煮青蛙的實驗都知道吧?
就是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你已經落入他們的掌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這就是他們的目地。
悄無聲息的,金錢鋪路、政治護航、殺手開道——將一個國家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當有一天你醒悟過來,發現你住地是他們的鋼鐵建造的房子、吃地是他們的食物、用地是他們的手機或者電腦、坐地是他們的地鐵、燒地是他們的汽油——你會不會覺得恐怖?
一雙雙似有形卻又無形的手緊緊地勒住你的脖子,你還如何去反抗?
他們的計劃是如此的異想天天,是如此的瘋狂無知——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偏偏他們進展神速。
二十年,或者五十年的時間,他們或許真地能夠完成即定的目標。
葉秋從伊藤薰的腦海裡窺探到了太多的東西,那些海料的資料讓他震撼無比,直到現在還時不時地走神。
“這個瘋狂變態的民族。
”葉秋狠狠地罵道。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心裡卻有些欽佩他們。
時刻保持憂患意識,是一個民族長盛不衰的基本條件。
可是,很多人卻忘記了。
“有沒有證據?
”廖仲達若有所思地看了葉秋一眼,問道。
“暫時沒有。
不過我會一點點兒查明的。
”葉秋遺憾地說道。
他們的行事太細心謹慎了。
幾乎沒有可以用作證據的材料留下來。
至少他所窺探的這個女人的腦海裡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或許,應該去和三井炎談談。
”葉秋心裡想道。
“你不是第一個人說這些話的。
”廖仲達對葉秋說道。
“什麽?
”葉秋很是驚訝。
“還有其它人知道他們的野心?
”
“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很少有人敢說出來。
”
“為什麽沒有人敢說出來?
”葉秋憤怒地問道。
“因為那樣於事無補。
反而會得罪那些為他們保駕護航的人。
”廖仲達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臉色黯然地說道。
“在我這個位置上,知道地總會比別人多一些。
也不是沒有明白人。
上面很多領導也不是沒有警惕他們的野心,可是——政治這東西實在是太深奧了。
我不懂。
你也不懂。
”
“是啊。
我不懂。
”葉秋說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
知道了,就一定不會讓有些人好過。
”
將手裡的煙蒂丟在地上踩碎,葉秋一臉陰沉地笑了起來,對廖仲達說道:“何況,他們還惹了我。
”
“我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你說的這些話。
”廖仲達笑了起來。
開始欣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了。
雖然長期以來他的額頭上都印著一個‘晏’字,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希望和葉秋靠近。
“不要去查三井炎。
把他留給我。
”葉秋說道。
“明白。
我會暫時忘記這個人。
”廖仲達爽快地答應了。
汪劍寒走了出來,臉上帶有濃重的戾氣。
“怎麽樣?
”葉秋笑著問道。
或許汪劍寒的手段有些激烈,但是,那些熱情國家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葉秋並沒有因為自己看到了汪劍寒的那一面就小看他一眼,相反,反而覺得他是個有血有肉的真男人。
敢愛。
敢恨。
這樣的朋友才值得交往。
“昏迷了。
”汪劍寒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我就不信這個邪。
我非要橇開她的嘴巴不可。
”
葉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先放放吧。
有沒有興趣和我回一趟燕京?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