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茂雲言語間,雖然對黃芷慧表現出了輕漫與不滿,卻依舊對她無比的忌憚。
雲劍晨的態度,又如此絕決,還真將他嚇得不輕。
最終,臉上神色一狠,這才傳音道:“雲公子,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對你實話實說吧!
老朽雖是青雲商會高層,更是釋家人,但老朽還有另一個身份,亦為血魔族族人。
”
他的話倒是沒有引起雲劍晨太大的反應,隻是笑了笑。
血魔族族人,嚴格意義來說,就是被血魔老祖親自吸血而生就。
而且,血魔老祖自恃身份,能被他親自吸血的存在,無不是超凡的妖孽。
既然有如此嚴苛的要求,被它親自吸血的血魔族族人,自然也就不敢違背它的這種意志。
因為這會造就太多的僵屍,也很有可能造成泛濫的現象,對血魔老祖來說,是它的侮辱。
最為重要的還是,血魔老祖已是禁忌般存在,必然生存在最高級的位面。
如此一來,自然也會造就現今的聖魂界,再難有真正血魔族族人的存在。
血魔老祖想對雲劍晨展開行動,大概率也隻能通過上界派來的強者,達到他的目的。
“血魔老祖在知道你能殺身證道,斬斷返天路後,對你也驚為天人,依舊有心親自將你變成血魔族族人,還可以通過特殊方法達成。
一旦你成為血魔族族人,配合你的底蘊,必然會更加不凡。
而且,我們血魔族無比高貴,不僅超越人族,還淩架在眾生之上。
隻要你成為血魔族族人,又何懼黃芷慧研製出來的病毒?
”
傳言而語時,釋茂雲滿臉得意,必是以能被血魔老祖親自吸血,成為血魔族族人為榮。
以至於,都以己度人,認為雲劍晨亦會如此,看他的眼神,都有恩賜的節奏。
畢竟,他是能讓雲劍晨變成血魔族族人的中間人。
也確實引起了雲劍晨的興趣。
返天路都被他斬斷,雲劍晨還真想知道,公羊尊是通過什麽方法,親自吸他的血,讓他變成血魔族族人。
當然,隻是有這樣的衝動,雲劍晨明明感受到了威脅,還真不敢在這種關鍵時刻,展開行動。
“要是我不答應,是不是也已經有了無比充足的準備,要對我下手呢?
”
雲劍晨並沒對釋茂雲的話,有任何的答覆,而是笑看著他,饒有興趣地傳音問道。
釋茂雲眉頭微蹙:“這是無數人求之不得的機會,老夫絕不相信你會拒絕。
”
“對你這種人來說,自是如此,但對我來說,還真不稀罕。
一是我不想成為以血為生的怪物,二是我憑證自己的努力,也絕對相信自己,終會成就大道,不死不滅,可得永生。
”
雲劍晨傳音說出這番話時,滿臉輕蔑,也充滿了嗤笑。
卻讓釋茂雲驀從他自己的固化思維中,驀地清醒過來。
因為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雲劍晨確實不用如他一般,希望被血魔老祖親自吸血,眼巴巴地成為血魔族族人。
實則,曾經的他,又何嘗不是如雲劍晨一般心高氣傲?
隻可惜,終是敗給了現實,雖然他的修為,在不斷增長,壽命也在持續延長。
但看著自己肉身,一天天老去,修為又不時遇到難以突破的桎梏。
曾經的雄心壯志,自然也就被現實轟擊得支離破碎,隻能用這種方法,來達到長生的效果。
就在釋茂雲清醒過來的瞬間,他的臉上便神色一狠,手中多了一物。
為一塊拳頭般大小的血石。
血石入手的瞬間,便直接浩蕩出威力,周圍一切,直接發生了變化。
院落不見,植被消失,雲劍晨已經置身在血霧騰騰的世界中。
連釋茂雲也隨之消失。
讓雲劍晨的臉色,都不由得為之大變。
因為那血石,實為魂血玄晶,乃極為特異且罕有的異寶。
必然內蘊血魔老祖的魂血,能以魂血玄晶生就了一方絕對獨立的世界。
而魂血則是伴隨著神魂之血,現在又以魂血玄晶生就一方世界,血魔老祖必能以其魂血生成分身。
且,已經超越尋常的分身。
以魂血利用獨立世界生成的分身,可以跟真身息息相關,即便隻是以分身吸他的血,實則也跟其真身吸他的血無異。
但雲劍晨卻很清楚,以血魔老祖的原意,必然是要利用魂血玄晶的威能,將他變成可以不斷供血魔老祖攫取血脈的宿體。
因為,以魂血玄晶生就的世界,會比活人葬地更可怕。
囚禁先祖,生成活人葬地,攝取先祖血脈,還需要分身來達成。
攝取先祖的血脈後,其分身也必須返回到真身所在的世界,再才能被血魔老祖食用。
但以魂血玄晶生就的世界,則沒有了這樣的條件約束,生成的分身,可以直接吸食他的鮮血。
甚至,隻要他的肉身有所恢復,就可以不斷攫取他的血脈。
這應該也是雲劍晨此前,會對釋茂雲生出不祥之感的原因。
也正因為如此,在魂血玄晶的威能被摧動,生成血色世界的瞬間,雲劍晨就已經將善兒,橫移進了自己創造的世界中。
“哈哈哈……”
就在此時,虛空傳出激奮的縱聲長笑。
於笑聲中,雲劍晨的前方,有血霧凝聚,快速凝生成一頭山羊。
山羊凝生成形後,身體猛地一搖,就化作了一名青年。
正是曾經見過的公羊尊分身,所化的人形。
“小子,你真的很不凡,也真是能出人意表啊!
殺身證道,竟真能斬斷返天路,譜寫各大位面,都無人能成就的壯舉,說你是亙古第一人,都不為過。
”
公羊尊看著雲劍晨,很是激奮地說道。
看他的眼神,也綻射著湛湛精光,就好像在看最令它滿意的獵物一般。
現在是在魂血玄晶生就的世界中,魂血玄晶傾注的又是公羊尊的魂血。
這方世界,公羊尊的分身就如同主宰般的存在。
而且,其分身又跟真身息息相關,它的分身自然也更恐怖。
此時此刻,雲劍晨自是不敢大意,進入到最警惕的狀態時,也已經祭出天洞碑,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右手中。
亦感受到了可怕的威脅,以至於緊握天洞碑的右手,都已經滲滿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