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老祖宗餘眼留意到雲劍晨殺死韓家家主,心中對怨念更甚,一不留神,被寬承教擡掌轟中左肩。
韓家老祖宗立即化為一道血影,消失在他們視線之中。
“別追了。
”
雲劍晨張口喊住寬承教,寬承教回到雲劍晨面前,有些詫異道:“雲公子,那東西也算是個人物,修為不弱,留著他……”
“無妨,若是我猜的沒錯,他也是去聖竹山,我們還會和他碰面的。
”
雲劍晨淡然道。
“雲公子,你若是出手,他必然在劫難逃。
”
寬承教環顧四周,四周有些半步尊者已然駐足觀望,顯然他們在附近觀戰少許時間了。
“一個韓家老祖宗還不至於讓我大費周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們要去辦正事。
”
雲劍晨淡然說了下。
之所以他沒有選擇出手,那是因為他還不想暴露自己全部底牌,特別是事情還未明朗之時,天知道他們會在聖竹山遇到什麽樣麻煩。
這是他一種自保方法,而且若是讓聖竹山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注意到他存在,會不會心生出邪念,連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
畢竟這世界,嫉賢妒能之人不在少數,他們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寬承教眼看雲劍晨不想多說,也就把心中所有疑慮都壓在體內,跟隨著雲劍晨繼續往聖竹山所在萬擎峰掠去。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萬擎峰了。
萬擎峰主峰非常巨大,主峰上面竟然延伸出無數座分峰。
整個萬擎峰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一株傲立於天地間參天青竹,而萬擎峰主峰所延伸出的那些山峰,就如同參天青竹所延伸出枝葉,既密集又雄偉,上面竟然還有一道道無比明顯竹節般斷痕,讓人驚歎連連。
“這就是萬擎峰!
”
雲劍晨看著遠處巨大萬擎峰,眼中滿是震撼之色,即使是地球科技建造水平,也無法建造出如此令人驚歎建築物。
“萬擎峰,我終於看到你了,我一定會闖過暗殺界。
”
一道堅定聲音忽然傳來,雲劍晨轉頭看過去,立即就見到一名冰冷冷青年。
這名冷峻青年顯然也看到他了,二話不說就朝著萬擎峰方向掠去。
“有些狂。
”
寬承教面露出少許不快,寬承教畢竟在天雲界呆久了,何時被人如此無視了,而且這家夥連雲劍晨都無視了,著實讓他心裡頗為不快。
“正常,人家又不認識我們,估計他是來自其他位面。
”
雲劍晨不是自戀,在神魔兩界,不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那名冷峻青年看向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波浪,顯然並不認識他。
寬承教想想也覺得雲劍晨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也就釋然了。
他們很快就來到萬擎峰山腳下,這裡已然匯聚無數高手,除了人族之外,雲劍晨還看到其他種族,這些人修為都在半步尊者之上。
此時很多人向他們看過來,因為雲劍晨手上還抓著聖竹山使者,聖竹山使者固然已經停止流血,可那些傷痕早已令他毀容,根本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
聖竹山使者身上那件血衣,更是散發著刺激血腥之味,足以吸引周圍人目光。
“這家夥想做什麽?
”
“天知道,他想幹什麽呢,居然抓個人跑到聖竹山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挑釁聖竹山呢……”
不少高手議論著。
雲劍晨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打量起周圍,在萬擎峰山腳下坐落著兩個宮殿,一個是藤竹殿,另一個就是法竹殿。
藤竹殿就是聖竹山招收弟子的地方,聖竹山招收弟子極為嚴格,被選中之人,無一例外都是天縱奇才。
法竹殿則是由聖竹山執法堂所管轄的,外人想要進入聖竹山修煉,除了被藤竹殿選中,還有就是進入法竹殿登記硬闖暗殺界。
隻要闖過暗殺界,聖竹山會滿足闖關者任何條件,成為聖竹山弟子自然不是夢!
藤竹殿那邊人滿為患,已然排起長龍。
雲劍晨此行,自然不是想要成為聖竹山弟子,他也無意成為聖竹山弟子,他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聖竹山嚴懲聖竹山使者。
雲劍晨抓著聖竹山使者,帶著寬承教走向法竹殿。
相比雲劍晨淡定從容,寬承教心神可是提到嗓子眼上,要知道他們所抓的人可是聖竹山使者,這要是讓周圍那些聖竹山弟子知道那還得了,隻怕會直接出手鎮殺他們,連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寬承教偷偷瞄了眼聖竹山使者,聖竹山使者眼中滿是悲憤之色,聖竹山使者嘴巴被他們堵得嚴嚴實實,才不會驚動到其他人。
雲劍晨邁步走入法竹殿,相比藤竹殿,法竹殿則要冷清很多,隻有幾十個人在排隊。
雲劍晨目光立即落到前面那個人身上,此人正是他之前所遇到的那個冷峻青年,雲劍晨也不會感到任何意外,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聽到冷峻青年要闖暗殺界意思。
雲劍晨往隊伍最前面看去,那裡坐著個聖竹山執法堂執事,隻見排在隊伍最前面的那個闖關者,朗聲道:“閆山,來自河洛界,想要成立臨寒界最強勢力。
”
“何闖東,忘情界,想要成為聖竹山弟子……”
“安在賢……”
一個個闖關者將自己來歷和目標說了出來,而聖竹山執法堂執事則是將這些記錄下來,雖然明知道他們極有可能死在暗殺界,聖竹山執法堂執事還是神色肅然,一絲不苟記錄著。
沒多久,就輪到雲劍晨前面那個冷峻青年,隻見對方朗聲道:“步志學,來自臨寒界,血洗夜嵐宗!
”
“夜嵐宗可是臨寒界最強勢力,夜嵐宗弟子千萬,此人是誰,為何想要血洗夜嵐宗。
”
“是啊……這個步志學怎麽對臨寒界夜嵐宗有著如此巨大怨念。
”
“他姓步,莫非是萬年前被夜嵐宗血洗的步家後裔。
”
“不是吧,當年夜嵐宗血洗步家,可是一個不留呢,就連剛出生嬰兒都被處死了,步家上上下下數萬人沒有一個活口,更沒有人敢為步家收屍……”
周圍響起一道道驚呼之聲,雲劍晨有些鬱悶了,為啥這些家夥來自不同位面,卻對臨寒界如此清楚。
以前雲劍晨覺得神界應該是主要世界,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那麽一回事,這些臨寒界隻怕不遜色神界,神界相比較這些位面就顯得更加封閉。
步志學沒有回應其他人,而是走到一邊,聖竹山執法堂執事目光落到雲劍晨身上,當他看到雲劍晨手上所提的那個血人,臉色立即有些不自然了,卻還是開口道:“下一個!
”
雲劍晨提著聖竹山使者走到對方身前,開口道:“雲劍晨,來自神界,我要聖竹山依法嚴查聖竹山使者瀆職之罪。
”
刹那間,全場鴉雀無聲了,如同深夜般沉寂,落針可聞!
聖竹山執法堂執事也懵圈了,目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轉瞬之間,就變得非常犀利了,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
“我是雲劍晨,來自神界,我要聖竹山依法嚴查聖竹山使者瀆職之罪。
”
雲劍晨臉色淡然,擲地有聲。
“放肆!
”
聖竹山執法堂執事當即拍案而起,身體裡面當即釋放出一股股恐怖氣勢,眼中寒光大放,暴喝道:“雲劍晨,你可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麽?
”
“知道,是覺得我冒犯聖竹山麽?
”
雲劍晨臉色有些冷了,夷然不懼說道:“聖竹山使者操控他人意欲加害我,我要申訴他,可有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