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婚:厲少,要抱抱》第1419章
第1418章 一計套一計(2)
顧淺站在廚房裡,四周很安靜,她將托盤放進洗碗糟裡,整個人像一台機器,機械地將碗放在水喉下面沖洗。
等她發現時,眼淚已經爬滿了她的臉,她死死咬住唇,才沒有哭出聲,直到此時此刻,她才認清自己的心,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還來得及,顧淺一把抹去眼淚,她轉身快步跑出廚房,一不小心被絆了一跤,手磨在地闆上,頓時擦破了皮。
可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沖上樓,她要去阻止,哪怕沈玨會怨她恨她,她也必須阻止。
她衝到墨北塵的房門前,衝動地舉起手正要敲門,房間裡突然傳來沈玨的呻吟聲,“墨總……墨總……不要……你弄疼我了……”
顧淺舉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她猛地瞪大眼睛,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滾滾落下來,她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在說,來不及了,顧淺,你活該!
她無力的垂下手臂,是啊,她活該,是她故作清高,親手將他推出去的,是她不知好歹,不回應他的感情,一切都是她的錯,活該要嘗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墨總……等一下……墨總……我愛你……我愛你……”
房間裡傳來的聲聲呻吟與示愛,刺得顧淺有些站不住,她不敢再聽下去,生怕再多聽一個字,自己就會崩潰,她轉身落荒而逃。
房間內,沈玨坐在床前凳上,看著門下的陰影消失,她回頭看著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墨北塵,她抿緊了紅唇。
先前她睡不著,去海邊找顧淺,想要找她問個清楚明白,哥哥是怎麼死在那窮山惡水的,是不是她害死他的。
可是她在樓下海邊找了一圈沒找到,助理慌慌張張給她打電話,說言洛希專程送來元宵,還問起她在不在房間。
助理心慌就扯了謊,說她在房間裡,讓她趕緊回來,要不惹得言洛希懷疑,以後都不和她往來。
她急急忙忙往回趕,剛進了別墅,就見言洛希下樓來,她連忙藏到一樓樓梯間下面,然後聽到樓上的動靜,猜想墨北塵喝醉了。
她回到房間裡怎麼也坐不住,墨北塵喝醉了,對她而言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助理勸她,讓她莫要去招惹墨北塵。
樓下這三位男士在帝都地位舉重若輕,得罪了哪一個都能封殺她,可她還是坐不住,就算是下樓去看看,能偷看到墨北塵毫無防備的樣子,也夠她珍藏很久。
她當然知道,不能將墨北塵得罪狠了,否則他一根手指著就能讓她永不翻身,權貴就是如此,當年哥哥被逼走投無路,去國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才在好萊塢爭得一席之地?
可到最後,也還是被墨北塵的權勢給壓得喘不過氣來。
最後,她還是不顧助理的勸解,堅持出去,剛到走廊盡頭,她就聽見對面的房間門開了,她眼角餘光看見顧淺從房間裡出來,她慶幸自己比她早一步出門。
此刻墨北塵爛醉如泥,自然不可能對她做什麼,但隻要她讓顧淺誤會他們做了什麼就行,至於墨北塵,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否則以他的脾氣非得撕了她。
沈玨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什麼陰暗的事情沒見過,她心知做戲要做全套,但是欲揚還抑的效果肯定比直接讓人堵在房間裡捉了奸強。
畢竟她現在得罪不起墨北塵,再加上也不敢真刀真槍的來,有些事情一旦搬上了檯面,就不那麼美了,所以在天亮之際,她帶著助理悄悄下了樓,打算提前離開。
她沒有算到顧淺會在樓下,但也做好了準備,所以在一樓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一夜未睡的顧淺時,她並不慌張,還迅速的在腦海裡擬了個計策,打算給她迎頭重擊。
助理神色慌張,擡頭看了沈玨一眼,莫名的就營造了一種作賊心虛的氣氛,“沈姐……”
“沒事,你先出去,讓司機等等,我馬上出來。
”沈玨心道好傢夥,平日看不出來,演技比她還好,她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先離開。
助理瞧了一眼那邊雙眼無神望過來的女人,拎著沈玨的包快步離開了別墅,門一開,一股寒冷的海風捲了過來,等她出去了,門一關上,這裡又溫暖如初。
而顧淺卻被這道寒風吹得徹底清醒了,她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站起身來注視著朝她走來的沈玨,沈玨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又將吹亂的一頭長發攏到耳後。
隨著她的動作,露出脖子上一片紮眼的吻痕。
顧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看著那些吻痕,她眼睛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眼,不敢再多看,她聲調有些發顫,“要走了嗎?
”
沈玨緩緩停下在了距離她一米的地方,她看著顧淺道:“嗯,今天早上有個通告要趕回去,來不及和洛希姐和田姐告別,你幫我轉告一聲。
”
顧淺垂下眸,看著地闆磚的花紋,“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
沈玨緩緩笑開,看著顧淺迴避她的目光,也不敢看她脖子上的吻痕,她心裡覺得好笑,顧淺懦弱得連她的情敵都算不上。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不會去質問墨北塵。
就像當年哥哥因為她被墨北塵封殺,遭受不公平待遇,她連替哥哥出頭都不敢,隻敢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裡,讓哥哥置身水火之熱中。
這麼想著,她便怨她,哪怕昨晚的事情她做得不地道,這會兒也不覺得愧疚,“謝謝,不悔,忘了和你說新年快樂了,那我先走了。
”
顧淺攥了攥拳頭,直到腳步聲輕移,她才擡起頭來,看見沈玨開門出去,不一會兒門又關上,她才雙腿發軟的跌坐在沙發上。
她撐住臉,不一會兒掌心便已經濕了,這一夜未睡,她在樓下僵坐著,她知道沈玨什麼時候從墨北塵房間裡出來的,知道自己在等待的時間裡肝腸寸斷,最後和著血肉重新讓自己振作起來。
可就在剛剛,看到沈玨脖子上那一片吻痕,她徹底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