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迫嫁人後我被寵上天

《被迫嫁人後我被寵上天》第46章

  第45章

   「我沒有!

   男人話音落下,樊星否定的回答就已經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

   看起來似乎毫無情緒,可樊星卻無端能從中看到擔憂,關切,甚至,還有其他的情素。

   他忽然覺得,也許自己……可以說實話的。

   可他幾番張開嘴巴,卻猶豫著又咽了回去。

   男人幷沒有催促,依然隻是看著他,耐著性子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樊星才終於下定了決心,看著男人的眼睛,輕輕的問:「哥哥跟……」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清悅簡單的鈴聲打斷了他猶豫再三的問題,他忽然就後悔了,準備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連忙推開男人伸手拿起手機,甚至來不及去看誰打來了,就按下了接聽鍵,「喂,你好。

   「Dana ,是我。

   「e……」樊星下意識把那個名字咽了回去,擡頭看了賀清墨一眼,有些心虛。
之前賀清墨說過不能當著他的面跟eric聯繫的。

   但賀清墨隻是看著他,幷沒有露出什麽不快的神色。

   樊星這才放心了些,輕聲問eric,「怎麽了?

   早上他在醫院門口就接到了eric的電話,當時因為擔心賀清墨,所以沒來得及問,可對方卻再極短的時間裡兩次打他的電話,應該是真的都有事情。

   「我在機場,能見一面嗎?
」對面有些嘈雜,eric的聲音還透著一絲疲憊。

   樊星楞住了,「你……你說什麽?
機場?

   「對,B市的國際機場。

   「你,回國了?
」樊星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聲音不自覺得就提高了幾分。

   「嗯,而且現在身無分文,我還哪兒都不認識。
不瞞你說,我根本沒回來過,國內也沒認識的人,所以,隻能請你來解救我了。
」eric可憐兮兮道。

   「啊?
那……你等等,我現在過去。
」樊星也來不及去問到底怎麽回事,他跟eric是朋友,這種情況他當然不能不管,所以答應了之後關了電話,就跟賀清墨解釋,「哥哥我得……」

   「不行!

   結果他剛一開口,就被男人不容商量的口吻打斷了。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賀清墨,因爲男人從來沒用這種口吻跟他說過話,可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後,他的心不由顫了顫,男人的眸子更冷,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樊星也知道,他去見eric不合適,可是,他總不能不管eric啊。

   他的雙手輕輕握了握,輕聲跟男人解釋,「哥哥,他一次來這裡,身上還沒錢。
而且他早上就給我打過電話,現在都過去幾個小時了,他一直等在機場,我不去他……」

   「所以,你今天一直躲著我,就是因爲這個特別的朋友回國了?
」男人的語氣很冷,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墨色的眸子極深,緊緊的盯著他。

   樊星知道他誤會了,連忙搖頭,「不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回國,我跟他沒有聯繫過。

   「那就從此不要聯繫了!
我沒說過嗎?
結婚了要有結婚的樣子!
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去見舊情人甚麽意思?
」賀清墨的語氣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態度很強硬,抓著樊星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他是真的很生氣!

   就算他上次跟樊星說了,不能當著他得面在跟那個特別的朋友聯繫,那也隻是嘴上說說,他幷沒有真的限制過樊星的任何行爲。

   他知道樊星很懂事,根本就不會做出閣的事情,更有自信能讓樊星忘掉以前愛上他。

   可是這不代表他能大方容忍樊星當著自己的面去跟這爲特別的朋友見面,而且還是在對方特意追回國的時候。

   樊星的手腕被抓的很痛,可不知道爲什麽,他覺得心口好像更痛,他擡頭看著賀清墨,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輕聲的開口,「那你……」

   那你呢?
你總是提醒我結婚要有結婚的樣子,你呢?
我從來都記得,記不住的人是你。

   可最終,他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低下頭去不再看男人,「哥哥,對不起,我真的要去的。

   「不許!
」男人語氣冷淡,寸步不讓。

   樊星輕輕掙紮著試圖掙脫男人抓著自己的手,可男人卻抓的更緊了。

   他沒再試圖掙脫,因爲知道自己掙脫不了。

   他依然低著頭沒有看男人,聲音輕如羽毛,「所以哥哥,是打算把我關在家裡嗎?

   賀清墨忽然怔了怔,抓著他手腕的力道不由放鬆了幾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樊星輕輕軟軟的聲音已經再次傳進他的耳朵裡,「哥哥,那是我的朋友,如果因爲我今天沒去,讓他遇到什麽意外的話,我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也許,我也沒辦法原諒阻止我的你。

   賀清墨整個人僵住了,低頭看著近在眼前卻始終不願看他的樊星,心中一時有些淩亂,良久之後,他抓著樊星的手漸漸鬆開了,卻幷沒有說話。

   得到自由的樊星也沒有看他,隻是輕輕道謝,「謝謝哥哥。
」然後轉身離開了。

   賀清墨站在原地看著那道消受的背影離去,沉默了半晌,轉身上樓去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還是錯。

   他根本就不想放樊星去見那個什麽朋友,隻有白癡才會放任自己的媳婦就見前男友,可是,樊星的話重重的的敲打在他的心口,他要把樊星關在家裡嗎?
讓樊星以後恨他嗎?

   不,兩邊他都不想,卻還是不由自主鬆開手,放走了樊星。

   對,這樣一來樊星不會恨他了,可說不定就跟前男友舊情復燃了。

   賀清墨捏了捏眉心,自嘲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的人生到了這個階段,居然要爲感情患得患失。

   另一邊樊星出門匆匆打了個車趕去機場,即便這樣,他到的時候,也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清瘦的少年,背著一個簡單的雙肩包,卡著太眼鏡隨意的靠在一旁。

   往來的旅客,特別的是女孩子,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甚至有人拿手機偷拍,但是對方卻毫無反應,微微低著頭,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想什麽。

   樊星看著他,不由停下了腳步,恍惚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他跟eric見面還是暑假剛開始的時候,他在咖啡店打工,eric神秘兮兮的打來電話,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他,晚上約他一起吃飯。

   樊星如約去了,得知eric跟自己一樣拿到了h大的offer,他們即將進入同一所大學。

   那晚,樊星激動的一夜沒睡,他曾經覺得自己跟eric離的太遠了,不是物理上的距離,是橫梗在他們中間的看不見的距離。

   直到湖那天晚上,他才察覺,他們原來可以是一個世界的,那段看不見的距離,也可以逐漸去縮小。

   那時……他覺得未來,也許會很美好。

   可如今呢?

   樊星站在那裡看了很久,想了很久,最後才發覺自己今天有點奇怪,分明在他決定跟賀清墨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把從前那個夢徹底忘掉的打算了。

   反正從頭到尾也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夢而已,他忘了,就再不會有人知道了。

   事實上,他確實已經很少會想起來了,有時候他覺得,他可能已經忘掉了。

   可今天,那些他以爲已經忘掉的過去,忽然又在腦子裡變得清晰異常,仿佛忽然恢復了記憶。

   是因為eric突然出現的緣故嗎?

   他可能站的太久了,靠在不遠處eric終於動了動,擡起手腕看時間,應該是等急了。

   樊星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了過去,語氣輕快的跟對方打招呼,「hi!
好久不見,你……」

   結果對方擡頭看向他,一句話沒說,直接抓著他的手腕就往沒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樊星被他拉著往前走,對eric的狀態有些擔心,「eric,你怎麽了?
這是要去哪兒?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也需要倒時差啊,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可是eric根本不理他,緊緊的抓著的手腕,越走越快。

   正好兩個航站樓之間還在施工,導緻這邊出口沒辦法投入使用,所以他們走了一段之後,周邊就已經沒有人。

   此時eric才停下,回頭,取下了墨鏡,看著樊星的眼睛,「你結婚了?
」他問。

   樊星仿佛幻聽了一下,木木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神,知道自己沒聽錯,eric他確實知道了。

   樊星輕輕點了點頭,「嗯。
你是怎麼……」

   「真的?
」eric忽然用力抓著他的手腕,把他扯向自己,語氣竟充滿的不可置信。

   樊星隻覺得手腕痛的很,eric抓著的地方跟賀清墨一樣,簡直是痛上加痛,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留意到eric情緒的變化,隻是點頭,「嗯,真的。
你能先鬆手嗎?

   eric好似完全沒聽見他的話,那雙時而狡黠時而正經的眼睛了竟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居然是真的?
你居然……真的……結婚了?
Jacky告訴我說你回國跟一個老男人結婚了,我還不相信,結果,你告訴我是真的?
因爲你奶奶的住院費嗎?
我幫你付,跟他離婚!

   樊星擡頭詫異的看著eric ,他從來見過這樣的eric,急切憤怒,還帶著隱隱悲傷,仿佛受傷的野獸。

   樊星有些不解,可心裡又有些堵得慌,張了張嘴,但滿腦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不疼不癢的問了一句,「Jacky是怎麼知道的?

   Jacky是樊星的發小,很早就輟學在外面鬼混,但是對樊星很好,樊星也很喜歡他。

   但是關於他回國結婚這件事情,他連奶奶都沒有提過,Jacky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而且,他記得eric好像不喜歡Jacky,為數不多的幾次偶遇中,他們兩個幾乎連話都不說的,所以就算Jacky知道了,也不可能去告訴eric的。

   可是此時的eric什麽都聽不進去,他隻有一個念頭,讓樊星離婚,跟他回去!

   「我說,跟他離婚!
你奶奶後續的醫藥費,我幫你付。
你怎麽能爲了這點錢,就跟一個根本不愛的人結婚呢?
離婚,現在就去,然後跟我回去!
」eric說著直接從他手裡把手機拿過去打開他通訊錄問他:「哪個?

   樊星看著他,腦子裡有些混亂,eric的態度真的很奇怪。

   他一直沒有跟別人提自己結婚的事情,一來是不想奶奶知道,奶奶如果知道他用自己婚姻去換那筆醫藥費,一定會非常難過,二來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爲事情已然發生了,他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麽呢?
最多是讓那些關心他的人,心裡不舒服,為他感到難過而已。

   而eric,應該就是知道了真相,會爲他難過抱不平的那一類人。

   可,至於直接買機票回國嗎?
至於像現在這樣,急不可耐的要他離婚,要帶他回去嗎?

   而且,那受傷的神情,僅僅隻是爲他在難過不平嗎?
為什麼他覺得eric比他這個當事人都要感同身受呢?

   「你說話,到底哪個是那個老男人的電話?
我打電話叫他出來,我現在就陪你去民政局跟他把離婚手續辦了。
你要是不說,我就一個個試。
」說著真的開始用樊星的手機撥打電話。

   樊星見狀也來不及去理清楚eric到底在想什麽,隻能連忙阻止他,「eric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件事情,跟哥……跟那個和我結婚的人沒有關係。
而且我不能離婚,我……」

   「為什麼?
」eric的情緒忽然爆發了,怒吼著打斷了他,「爲什麽?
你不就是爲了醫藥費嗎?
我都說了幫你付,你爲什麽還是不離婚?
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他,捨不得了!

   「我沒……」樊星下意識要否認,卻不知道爲何說了一半,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怎麽也說不出來。

   eric見狀,眼底那麽悲傷與憤怒更明顯了,抓著他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真的?
」他盯著樊星,聲音卻越來越低落,「我呢?

   「什麼?
」樊星手腕痛,腦子更痛,甚至根本沒聽清eric在說什麼。

   「我呢?
」eric受傷的眸子緊緊盯在樊星的臉上,「我呢?
我……一直在等著跟你一起上大學,然後向你表白。

   樊星的腦子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整個人僵住了,手腕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eric,「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
」eric看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感情:「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但是,我發現你一直都在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所以我等,等到我們一起去了h大,那時候,我想你就不會有這種心理負擔,我就可以跟你表白了。
可是,你一聲不響就回國了,然後說再不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在想怎麽跟表白才會讓你答應我,才會給你驚喜?
結果……你跟別人結婚了,還愛上他了對嗎?
那我算什麼?
早知道你爲了醫藥費可以跟人結婚,爲什麽不來找 ?
跟我結婚,我幫你付啊!

   樊星看著eric的嘴巴開開合合,說出來的每一字他都聽的清清楚楚,卻偏偏連在一起他就不能理解是什麽意思了。

   什麽叫第一次見他就喜歡上了?
什麽叫一直在花心思等著跟他表白?

   樊星忽然覺得頭疼的很,什麼都想不明白理不清楚,越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越是混亂不已。

   eric卻還在說話,「Dana,跟他離婚。
你太單純了,你怎麽能愛上一個拿一點醫藥費就逼你結婚的男人呢?
這種人今天會這樣對你,以後也會這樣對別人。
我幫你把錢還給他,你跟他離婚,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Dana,我是真的喜歡你。
但凡我能把你忘了,我不一會追回來的,你不辭而別的時候,我氣瘋了,告訴我自己,你不值,我要把你忘了,去愛上別人,但是我做不到。
當我知道你跟別人結婚的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回來把你搶回去,我沒辦法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

   樊星覺得自己可能是一夜沒睡,腦子真的不夠用,eric越說話,他就越亂。

   他重重的在嘴唇上咬了一下還,疼感讓他稍稍冷靜了下來,他強迫自己不要在去想eric的話,直接岔開了話題,「走吧,我們先離開機場。

   「Dana,你……」

   eric試圖繼續,被樊星輕聲打斷了,「eric對不起,我現在腦子裡有些亂,我們暫時能不說這事兒嗎?

   樊星一整夜沒睡,又折騰了一上午,原本就一臉憔悴的他,此時那張小臉除了眼下烏青,幾乎毫無血色,聲音也透著藏不住的疲倦。

   eric此時才終於發現他的異樣,頓時心疼又自責,哪裡還會在這種時候逼問樊星?
乖乖的跟樊星一起離開機場。

   出租車上樊星才搞清楚eric爲什麽沒錢,他來的匆忙,又不願讓家裡人知道自己回國了,所以不能用信用卡。

   而且看eric的意思,好像也不打算這一兩天回去。

   考慮到對方人生地不熟,樊星決定帶著他去清大附近找個酒店,這樣有事也方便找他。

   等安頓好之後,天已經快黑了,eric雖然自己不著急休息倒時差,可看樊星拖著疲憊的身體陪著他,他也不忍心,所以讓樊星快回學校休息。

   樊星把自己身上的錢都留給他,讓他有事給自己打電話之後,離開了酒店。

   酒店距離清大,步行也就十來分鐘,可樊星晃晃悠悠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停下腳步,看著學校大門,好一會兒之後,他轉身去了地鐵站。

   此時的賀清墨隱約的聽到外面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他以爲是樊星回來了,打開書房的門出來,才發現是鍾點工吳阿姨。

   他有些奇怪,一般不是特別交代,鐘點工隻會在白天過來打掃一下家裡。

   吳阿姨見了他,立刻笑著說話,「賀先生忙完啦?
樊星打電話讓我過來準備晚餐,說您一個人家,身體還有些不舒服,讓我準備些清淡的食物。
我煮了點小米粥,做了幾個素菜,您看您還想吃點別的嗎?

   賀清墨微微失神,「樊星給你打的電話?

   「對,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給我打的,說他可能趕不回來,怕您一個人在家沒的吃。
」吳阿姨說著忍不住誇讚道:「樊星這孩子是真的貼心。

   賀清墨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下樓去了。

   餐桌上,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確實都是清一色清淡的口味,正適合他現在吃。

   可惜一天沒吃東西的他,毫無食欲,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準備上樓的時候,吳阿姨拿著一個紙袋子過來問他,「賀先生您看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麽?
我看包裝的很好,應該挺貴重,卻被塞在儲藏室的角落裡,是不是誰送的禮物,您忘了拆了?

   吳阿姨因爲要等著賀清墨吃完了收拾廚房,所以就趁著這個時間去整理儲藏室,結果就發現了這個。

   賀清墨興趣缺缺,他不記得自己收過什麽禮物,就算有,大概也是參加什麽活動的時候,主辦方送的,所以看都沒看一眼,丟了一句,「丟了吧,或者你拿回家。

   吳阿姨連連搖頭,「這哪兒行啊?
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您還是拆開來看看吧。

   可賀清墨沒興趣。

   吳阿姨是過日子的人,隨便丟東西肯定是捨不得的,見狀便道:「那我就拆了,好歹看看是什麽,萬一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呢。

   賀清墨已經轉身上樓,卻聽吳阿姨聲音忽然擡高了幾分,「哎呀,這是樊星準備……」

   她話沒說完,賀清墨已經轉身回來,從她手裡把拆開的禮盒拿過去了,隨即他楞住了。

   盒子裡放著一張手繪明信片,上面畫著兩個Q版小人坐在吊椅上看星星,旁邊寫著:哥哥,生日快樂!
--樊星。

   賀清墨的手不由顫了顫,取出明信片,下面是一支刻著他的名字的鋼筆,款式簡單經典,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賀清墨輕輕取出鋼筆,緊緊的攥在手裡,胸口忽然悶的有些痛。

   吳阿姨卻一臉的意外,「哎呀,樊星還給您準備了這個生日禮物啊,真是太用心了。
昨天那麽精心布置了一番,我還以爲就已經是驚喜了,沒想到這孩子還留了後手。

   「你說什麼?
什麼精心佈置?
」賀清墨忽然隱隱發覺自己仿佛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追問。

   吳阿姨道:「您不知道嗎?
就昨天您過生日,樊星把家裡布置的可漂亮了,還準備了一桌子您愛吃的東西,連生日蛋糕都試做了好幾次,說是您不喜歡吃甜食,所以要做一款您愛吃的。
哎呦這孩子可用心了,我想幫忙他都不用,全是自己一個人做的。
怎麼您不知道嗎?

   賀清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拿起手機衝了出去,開車就往清大趕。

   他想明天要上課,這個時間樊星應該會直接回學校,結果車剛拐出去沒多遠,他就看到幾乎荒無人煙的馬路邊上,一個瘦弱的身影蹲在地上。

   樊星?

   他的心一沉,一腳油門加速,車衝過去在樊星的身邊停下。

   蹲在地上的樊星聽到動靜擡頭,露出了一張慘白的小臉。

   賀清墨連忙下車過去把他抱了起來,急切的問到:「樊星你怎麽了?

   樊星的臉色太難看了,這個季節晚上已經很涼爽了,可樊星額頭上全是汗。

   樊星似乎有些意外,定眼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無力的開口,「我胃有點痛,可能是餓的。

   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什麽都吃了,本來沒什麽感覺,可是回來的地鐵上,胃忽然開始抗議,直冒酸水,還攪在一起,痛的很。

   他本來想忍忍,可沒想到出了地鐵站卻越來越嚴重,他實在痛的不行了,才想蹲下來緩一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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