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佔有
男人也不笑,也不說話,闔眸,斂神。
陳榮不敢言語。
昨天,她確實有想過去798畫廊過新年,甚至,他還同太子爺提過。
好一會兒。
陳榮頷首說:“很抱歉,我不該…”
徐敬西倏而睜開眼眸,眼底一瞬暗沉生冷:“抱歉什麽,你跟在她身邊,你看不見她這幾日的抗拒?
”
天天苦著臉,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動不動不言不語,委屈坐在河邊發呆,掉眼淚。
“她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
遣退在外廳的一乾西裝革履富商等了好久,才等到徐敬西從樓梯走下來,步伐十分緩慢。
未了,他朝主位坐下,安靜地聽,臉孔寡淡,也無人得知他何種心情。
偏他還能十分冷靜地處理事:“上滬,必要成為亞區第一金融戰略地,取代國外市場,碾壓式取代。
”
有人回答:“需要外資。
”
徐敬西仍舊平靜:“你們是商人,是金融大鱷,你們不起頭,誰敢跟?
”
徐先生這個人,沒表情的時候最可怕,最令人怔忡不已。
等到事情忙完。
徐敬西冷靜吩咐幾句,才獨自開車去棲雲。
深夜4點,男人坐在大G車裡焚了支煙抽,方才把車交給泊車員,刷卡進房間。
深夜,屋裡漆黑一片,床上的人兒挪動了一下。
倒是有趣。
劉懷英那個瘋子早安排好一切接應她出國,結果沒辦法送到她手裡。
798?
倒是記得了。
她和劉懷英是在798認識。
更忘記了,劉懷英同在芝加哥,她那位破同學在加拿大,這一去,多美好的相聚。
徐敬西腦子裡就一件事,那個女人又和劉懷英暗通來欺騙他。
毫不顧忌地做,隻為離開他。
哪件讓他生氣,她淨挑著做。
劉懷英一直在芝加哥是知道她要去SAIC,沒畢業她就想SAIC。
未開燈,徐敬西解開襯衣紐扣,一把拿走被子,將床上的人捉到懷裡,二話不說扯爛她身上薄軟的睡衣,粗魯地掐住她脖子帶起,壓在懷裡吻,抵在她腿間。
施力強勢。
脖子被扯得皮子發疼。
黑暗裡,對突如其來的強勢霸道,她夢中又驚又怕,支支吾吾拒絕。
可嘗到男人唇間淡淡的甘香,她慢慢適應下來,任他攻佔取求。
直到她差點斷掉呼吸,徐敬西才離開她的唇,任由她坐在床上大口喘氣,虛弱地咳出聲。
再犯困,也被男人混劣的攻佔驚醒了。
沉暗夜色裡,床邊沙發,男人高大且模糊的身影光坐在那兒,長腿交疊,孤獨抽著煙。
煙尖火苗熹微明滅,一點光亮起,一點光亮滅,無端吸走她的目光,隨著那點光亮心砰砰急速跳動。
等待她的會是什麽劫難?
漫長的一支煙裡,他並不開口說話。
令黎影揣測不清他的怒火來自哪裡,默默拿起被子抱住,遮點暴露的風景,而後,低下腦袋跟著沉默不語。
怎麽了?
她惹他了嗎?
她都走不掉?
不是老實待在酒店等死了嗎?
她就是買到票也跑不掉。
一支煙抽完,徐敬西伸手開燈,強烈窒息的耀亮令小姑娘眯了眯眼,不舒服地埋怨。
抱著被子捂住嬌軀,雪白香肩微露,卻是一抖一抖。
“很想出國去見劉懷英?
”男人突然側過頭,寡淡出聲。
黎影驚訝,於他沉沉注視下擡頭:“怎麽會?
”
一慣獨裁自私的徐敬西,打量了眼她的表情,除了畏懼還是畏懼。
在她身上,還真看不到半點誠懇。
他腦子裡目前就徘徊一件事,她躲開他,要去找劉懷英。
“暗中叫劉懷英幫你?
”他抽走視線,“非要離開我不可?
”
“什麽?
”黎影聽到前一句,無比震驚。
“你們的聯系方式都有什麽,GV,ins?
”徐敬西聲冷無溫。
真的,黎影像在聽天書,他半夜突擊過來,收拾她一通,隨後坐這裡質問。
句句不離劉懷英三個字。
擡頭,看向男人剛毅緊繃的俊臉,骨子裡對上位者手段的懼怕盡湧。
黎影不解卻又無法直白地表達:“我…”
“就不能老實點?
”他看起來尚未徹底發火,隻是看起來。
“我…”解釋變得蒼白無力。
“我什麽我。
”他突然冷聲。
黎影眼神一躲,低頭,她最近不曾聯系過劉懷英,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黎影慌忙爬起來坐在床邊,被子僅遮住她身體一半,在忌憚裡,臉色蒼白又羞澀。
徐敬西將她所有害怕看進眼底,嗤笑了聲:“樣樣供著你,別人膽敢說你一句不好,我能讓他們徹底消失,你就這麽回報我?
”
他說得對,確實被護得挺好,黎影唇哆嗦了半天,完全拚不出一個字去回應。
往往,和他爭執最無用,激怒他,明日她保準遍體吻痕。
徐敬西嗓音無端帶點喘重:“說話。
”
她驚了一下。
徐敬西睥睨著她,等她開口,她卻不言不語,甚至眼神懵忡。
“在四九城,誰敢欺負過你,誰敢用異樣眼神看過你。
”他質問,“還鬧不夠嗎。
”
她微聲:“我這幾天…”
然而,未敢說完,給她的卻是一部手機,徐敬西就這麽將手機扔到她懷裡。
她低頭看畫面。
那裡面是她和劉懷英的視頻,照片,看起來何其曖昧,何其弱小無助。
她脫口,“先生,視頻跟我沒關系。
”
男人低嗤一陣,過為嘲弄。
“裡面全是你。
”他說,“喜歡看嗎,給我好好看。
”
在他公堂審判裡,黎影被迫滑動屏幕,看就看了。
男人對她的舉動更為動怒,寒意鋪底的眼眸驟然紅了一層又一層:“他保留這麽久,敢說不是喜歡你麽。
”
劉懷英什麽貨色,他了如指掌。
就憑敢保留一姑娘照片至今,不可能沒點肮髒心思。
徐敬西譏諷:“也是,他現在沒女朋友,你不用芥蒂,又可以和他聊油畫了。
”
“就他最懂你的畫,不是嗎。
”
黎影肩膀下垂,下意識想開口解釋說‘不是這樣的,她不需要劉懷英懂畫’,最終卻無言。
要怎麽說,她糾結又矛盾。
看著她緊抿的唇瓣,正哆嗦著,又慌又怕,男人等到徹底沒了耐心,粗魯地從她手裡奪走手機:“你但凡念著我一點好,也不會三番五次招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