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怎麽知道我喜不喜歡她
燕郊西山。
太子爺同黎影出郊區避暑遊玩。
露天草茵地,前者和少爺們坐在L型沙發裡談笑風生。
太子爺腿上放著筆記本,心思不在屏幕裡的新聞,眼神倒是時不時飄向角落,小姑娘蹲在體型龐大的黑色德牧旁,在喂大狗吃零食。
不過是見幾次面,那隻兇兇的大狗蠻喜歡她。
她伸手摸狗腦袋,估計又心疼津市那隻落水的小黃狗了。
擡眸,看見侍童領著黃正煒走過來,聚在太子爺身邊的少爺們戴上墨鏡,手握台球杆去到一旁打台球,個個優雅得很。
“黃總,大駕光臨。
”
少爺們打招呼。
黃正煒站姿筆直,沒回應,年輕好,年輕舒坦,一個比一個風華正茂,背後還有能乾的爹媽。
等L型沙發裡隻剩徐敬西,黃正煒才優雅入座:“徐先生。
”
男人擡了下眼皮:“有話就說。
”
“辦好了,挑個時辰就開幕。
”黃正煒道。
徐敬西一臉寡淡,語氣卻意味不明的:“搞得聲勢浩大,你怕全港城不認識你黃正煒?
”
中信集團總裁兼法定代表人黃正煒,本就聲名遠播,這下,好了,那些人專門為商業和背後權貴的面子去。
黃正煒:“我真沒想到港城的圈子這麽窄,一位傳一位。
”
慢慢地,太子爺眼神一掠,不輕不重落在黃正煒身上,打量了個遍。
“就你出名了,黃總。
”
他語速慵懶得極有滋味。
黃正煒想對天發誓,本意絕非如此,看了眼坐在角落逗狗狗的小姑娘,好像辦砸了。
畫展成商界名流交集地。
黃正煒三個字,影響力太大。
首富第三的寶座,不上也不下,如同能控制自己考幾分分數般,外界一直暗自揣測中信身後有權貴運作扶持,能不有影響力嗎。
“你要喝茶嗎。
”黎影示意,“徐先生剛剛泡好。
”
口中的徐先生合上筆記本電腦,視線淡淡落在小姑娘身上,一眼看穿她的難言之隱:“誰惹你不滿意了?
”
她搖頭,站起身,牽大狗狗來到男人身邊,筆直站姿:“沒有,先生已經費心。
”
語氣溫柔。
大狗蹲在她身邊,吐舌頭,老實乖順,小姑娘也是,拿大狗給自己壯膽子似的。
徐敬西懂她那點小九九:“想去港城?
”
她還是點頭。
“幾天?
”他簡短詢問。
黎影略微遲疑,說幾天都可以嗎,眼神對上,她溫柔笑笑:“您給嗎。
”
徐敬西放下筆記本電腦:“你就說幾天。
”
她思忖片刻,在想哪個數字合適,最終伸出三根手指。
徐敬西被她的舉動逗笑了,面色微霽:“大膽點,想去就去。
”
這祖宗陰晴不定的,她怎麽敢大膽,待會兒又被他身邊的白手套司機跟到機場拎回來。
“真的?
”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眼睛無辜得跟小鹿迷路般。
“說不讓你離開了嗎,去哪之前跟我說,你隨便出去。
”徐敬西目光投向她裙底的腳踝,“銬你手腳了嗎。
”
上位者難見的寬容,她綻笑:“謝謝先生。
”
徐敬西雙眸溫斂:“找陳榮陪你,他能離開。
”
聲音沒起伏,卻像極操心家長,冷靜安排。
“有奕佳。
”
三個字出來,徐敬西兀地皺了下眉:“帶她?
”
她做小伏低地點頭,偏這副表情落到男人眼裡,覺得她在強氣,就一定要跟奕佳玩。
徐敬西低嗤,打量她的表情,前者哪怕慵懶挨在沙發,十分寡淡,後者牽大狗站著,氣場強與弱,高下立見。
弱勢方的大狗兇不起來,一大一小老實在沙發前,像被長輩質問訓話,面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兒,小姑娘無端緊了緊手:“一畢業,我在四九城沒什麽朋友了。
”
他撐腦袋睨她:“她和梁文鄴,你去看他們恩愛?
”
黎影輕輕窺視了他一眼,對上那雙過分柔和瀲灩的桃花眸,鉤子似的勾人,不自覺地說了句。
“因為她的男朋友沒那麽忙。
”
算在邀請他去看畫展嗎。
還是在暗罵他忙到不顧及她?
徐敬西輕輕勾了下唇:“想我去?
”
小姑娘搖頭,矜持著:“先生忙,不是非要不可,您瞧不上。
”
一旁坐姿沉穩幹練的黃正煒被迫聽完,有種頒布聖旨的感覺。
自然,權當沒聽到,估計是他身邊最久的一位,最寵的一位,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最初在城堡別墅見,還是青澀的女大學生,如今…風情綽約。
當然,黃正煒不多看,隻一眼當作欣賞:“徐先生放心,我安排她們的航程和住宿問題,包她們玩得開心。
”
黎影不再打擾兩個人談事,牽狗離開,去看少爺們打台球,聊天,吃飯。
熟與不熟都那樣,給徐敬西面子,他們下意識照顧她,敬她。
再回想,剛靠近徐敬西時,會有人討論她是不是跟過劉懷英,潛移默化裡,劉懷英三個字沒再出現過,搶女人三個字沒再出現過。
或許成了忌諱。
夜幕降臨,再回頭。
徐敬西孤獨坐在沙發裡睡覺,身邊沒有黃正煒的身影,隻有侍童半膝跪下,倒酒,夾冰塊,細緻準備供那位爺享用。
踩著高跟鞋上前,侍童令儀令色詢問要不要也來一杯,她搖頭。
還沒站穩,手腕被男人攥住,狠力一扯,男人滾燙的大手握住她的腰,將全部力量用在她身上壓進沙發,擠得她身體緊繃發疼,驚呼了聲。
侍童稍怔,未來得及反應權貴公子哥突然顛鸞倒鳳的畫面,以及昂貴的西服和高跟鞋突然掉在地上,無人過問。
貴公子肩寬的體魄攪得沙發‘咯吱、咯吱’晃蕩了下。
“下去,別礙眼。
”
嗓音啞到陰惻惻。
侍童渾身一哆嗦,放下冰桶,走得頭也不回。
露天草茵的燈瞬間熄滅,唯一的光亮來自水晶茶幾上烘托浪漫的法式燭台。
憑借慘淡的燭火,徐敬西大手捏起身下小姑娘的下巴,眼神醉到微熏,折扇般的雙眼皮帶了點溫柔弧度,眯著瞧她。
她愣住,他昨晚不回東山墅,發情了嗎,欲望欲壑難填了嗎,要在這裡嗎…
男人將她表情看了個透,‘呵’地一下,就笑了,摁住她手腕壓在扶手,低頸:“我還是想不明白,你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喜歡梁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