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的徐太太”徐敬西也不惱,回頭,目光淡淡投在她身上:“聽話。
”
外面上鎖,出也出不去。
黎影老實邁步,靠近。
男人斜靠到皮椅,啞聲,“站好。
”
她乖乖站到他面前,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委屈盡湧,一抽噎,哭得不成樣。
手指緊緊攥緊男人的手臂,隔著昂貴的西服面料,隻想緊緊抓住他。
低著腦袋,抽動裡肩膀一顫一顫。
眼淚的武器,男人無舉動,“即便是你貪圖徐家的權才嫁給我,徐家也還是我的,歸根結底,你也逃不出我掌控的範圍。
”
不等她回答,徐敬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身前,貼到她耳邊,聲音更低,“你說是麽,黎影。
”
慢慢地,視線猝然相撞。
她的一番輸出聽起來是氣話,於徐敬西而言,權力可操控範圍內,皆為小事。
兩個人曖昧距離相貼,他坐在椅子裡,萬般尊貴。
她被迫傾壓在他身上,狼藉到啞口無言。
徹底的,黎影發現,自己再如何,在徐敬西身上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
這個男人,骨子裡,有一種成熟掌控一切的操刀老練。
他問,“還是說,你真以為還能找到比我更有權力的?
”
黎影沉吟想了會兒,搖頭。
徐敬西語氣輕到無氣音:“我的徐太太,氣話發洩完了嗎?
”
不經意的溫柔,溫柔到暗含危險。
聞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看他帶有侵略性的眼眸,黎影無法再有獨立的思考,真是莫名其妙:“發洩完…完了。
”
當然,徐敬西絕非大度,是不願意糾結小事同她論長短。
要就是要。
不要就是不要。
“說什麽都無用,隻要我想要的人或一切,話說得再難聽也有辦法收拾她,哪怕捅我心上一刀,我都要。
”
“如果不想要,就是跪下來求我也無用,但對你,我發現,我還是想治一治,哪兒有人比你會折騰我呢黎影。
”
“我…”黎影愣住,紅著眼眸看眼前人。
徐敬西同樣看進她的眼睛,大手揪住她的衣襟令兩個人貼得密不透風。
對視了會兒,看她受驚的可憐模樣,男人冷笑:“你什麽你。
”
黎影面對近距離的壓迫感,窒息的感覺,壓在心底的情緒不受控湧上,跟著眼淚:“你知道嗎,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回來兩次都找不到你,明明告訴你我回國,心裡很不舒服,跑來美國,你還要欺負我,都這樣坦白了,你滿意了嗎,你要我說什麽,我都說。
”
徐敬西單手抹走她的眼淚:“找你做什麽,聽你開口閉口都是珩禮?
”
越說,男人空出來的另一邊手,行動上越用力。
黎影後腰被桎梏得發疼,動了動身體,男人不允許,手臂用盡力氣,徹底禁錮她在眼皮底下。
“來,重新組織語言。
”
小姑娘兩根手指揪了揪他的袖口,低聲:“你要不要罵我兩句回本?
”
徐敬西可不屑罵:“罵哭了浪費紙。
”
黎影擡起腦袋問:“那你能相信我嗎,我沒有拋棄你。
”
徐敬西看著她:“你的誠意在哪?
”
黎影誠懇低聲:“當初執意要走,沒有哪一次認真和你商量解決,是我的不對,畢竟,憑我的本事,實在是無法掌控你,你對我的好,好到覺得不真實,先生走那麽高的路,我除了錢,什麽都沒有。
”
說得好像也對。
但仍然不爽她三番五次地拋棄他。
“其他的。
”他問。
她答:“下次我打電話找先生,煩請先生接電話前,離女秘書遠點,我會吃醋。
”徐敬西挑眉:“這點醋都吃,人家結婚了。
”
她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
沉默地對視裡。
他不滿足地問:“來美國做什麽?
”
不知何時何月,看著男人又粉又薄的唇瓣,起了歹心。
究竟來做什麽。
其實…是來看他。
“可不可以親你….”黎影挨身,大膽地堵住男人的薄唇,輕輕吻了上去。
小姑娘的味道,軟軟的,糖甜的,誘惑的。
細細喘出氣。
靠一張五官驚豔柔媚的臉,總能流露一副無意勾引人的表情。
0.1秒時間裡,橫在她後腰的手臂用了全力,男人閉上眼睛,狠心咬住她的唇瓣,教她如何吻,如何佔有,如何深刻體會。
令她呼吸陷入窒息。
前所未有的暴力,僅僅兩分鍾,纏吻的兩個人大汗淋漓。
一想到她今夜的擅闖和硬氣,男人絲毫不心疼地將她抱住,反手壓倒在椅子,他上,她下,眼神冷冷盯著她。
她嚇得睜大眼睛看人。
徐敬西大手輕而易舉把住她脆弱的頸脖,傾身壓下,下一秒,忍了忍脾氣,“拿鋼筆,跟我回去。
”
-
Schreyer準備好車,才看到先生抱著小太太從大廈出來。
立馬打開車門,迎進車。
勞斯萊斯開往別墅,小姑娘在男人懷裡已經睡沉。
開車的Schreyer看了眼後視鏡。
徐敬西沉寂模樣抽著煙,叫人看不透此時的情緒。
Schreyer老實說:“來拉斯維加斯的航程上,她一直和我聯系,怕見到你,你生氣不理她,28小時航程,她根本沒怎麽睡,可能很想…見到你。
”
徐敬西吸煙的動作不由緩慢下來,看著煙霧一縷一縷往上燒,不搭腔。
也沒阻止Schreyer繼續往下說。
“她眼睛紅,是熬夜熬的。
”
“不要跟她生氣,幾年過來,您也沒和她真正分手。
”
“先生這樣的人,不圖情不圖愛,很難做到真正愛上一個女人,可黎影,已經是例外。
”
“倘若她為了先生把自己困在四九城,放棄歐洲雕塑史和教授夢,憑心論,先生心裡會看得起這樣放棄一切的黎影嗎?
”
“恰恰就是這樣的她,先生您執著於她那點分文不值的硬氣,總不能真憑她那張臉留在身邊這麽久。
”
大概。
Schreyer這輩子僅在這一天,話最多。
“愛還是佔有,其實都一樣,沒人會對不愛的東西心生強烈的佔有。
”
徐敬西聽完,冷笑一陣,垂眸,看了眼懷裡睡沉的女人。
Schreyer繼續說:“她把羊窩快宰光了,喜歡屠夫烤的羊肉,沒把她養胖,我很抱歉。
”
“歐洲王朝1500年的歷史夠她沉心研究好幾年,我特別有時間,能保護她陪她。
”
終於,徐敬西朝中控扶手台的煙灰缸,點點煙灰:“說完了?
”
Schreyer恭敬回話:“說完了,我已經不沉迷於邁阿密度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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