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文軒的話,葉振生落寞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我會讓我的人來接葉寒和葉芷晴,當確定他們無恙,我就把二十億給你!
”
李文軒淡淡的問:“葉先生,您應該知道耍花招對我沒用吧。
”
葉振生冷笑一聲說:“當然,堂堂李家的公子看得上我葉某人的二十億,我給你便是,白紙黑字的借據在面前,我還能耍什麽花招,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葉振生賴帳!
”
葉振生的話有揶揄李文軒的意思。
不過李文軒當做沒聽見,對著電話說:“那好,帶葉先生的人來這裡看看,留個人在他那辦手續就行。
”
說完李文軒就掛斷了電話。
林十年收好電話,等著葉振生決斷。
葉振生疲累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隨後站起身來:“嚴家棟跟我去一趟書房,林先生麻煩你再等一會了。
”
林十年微微頷首,倒是一副禮貌的樣子。
嚴家棟跟著葉振生走進書房後就急急的問:“葉叔,你難道真打算給李文軒二十億?
”
葉振生沒有急著回答,隻是從書房的保險箱裡拿出了一個文件來,隨後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沉默著抽了幾口後他苦笑著說:“我一直覺得經過早年的磨難之後,我現在算是比較成功的人了,但是現在看來才發現自己相當的失敗,自己的兒子居然都背叛了我。
”
嚴家棟安慰道:“葉叔,或許葉寒隻是壓力太大,一時間鬼迷心竅罷了。
”
葉振生落寞的笑了笑說:“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吧?
”
嚴家棟點點頭,忽然有了一種明悟。
他一直覺得葉振生隻是一個冷靜且苛刻的人,理性大於感情。
如果葉寒隻是一個養子,他未免也太器重葉寒了,現在看來凡事都是有原因的,葉振生算計的很深。
葉振生有些疲乏的說:“猜到了吧?
其實葉寒不是養子,他就是我親兒子,這件事情我瞞了所有人二十幾年,連阿瑤都沒有告訴他!
”
嚴家棟皺著眉頭問:“葉叔,我不太明白。
”
葉振生繼續說:“當年我被京城世家的人陷害逃亡,慌亂中阿瑤不慎在橋上把葉落入河中,萬幸的是也葉寒被正在江上捕魚的漁民給救了起來。
”
“葉家很講究子嗣傳承,也是當時葉家的人看我後繼無人才放了我一馬,如果讓他們知道葉寒還活著,不僅僅是我,就連葉寒也不可能順利的成長起來。
”
“所以我想了一個計劃,給了這漁民一筆錢,讓他先行照養好葉寒然後送到孤兒院去,我再找一個理由帶著唐瑤去收養了一個孩子,也就是葉寒,就這樣瞞過了所有人!
”
嚴家棟有些不解的問:“葉叔,您後來不是跟唐阿姨生下了葉芷晴嗎?
也算有子嗣了?
我並是不說想質疑什麽,我隻是覺得葉寒對於您,對於京城世家有那麽重要嗎?
”
葉振生解釋道:“京城葉家,隻有男性才有資格繼承家業,這一條規矩對應每一個輩分的所有男人,葉寒作為我的兒子,他擁有這輩份的繼承資格,隻有在葉家的考驗中獲勝他就是葉家下一代的家主,這樣一來我就能風風光光的回到葉家!
”
這一解釋讓嚴家棟有些開竅,他接著說:“所以葉寒是您親生兒子的身份暴露,那麽葉笑天肯定就會針對他,而當初陷害您的就是葉笑天的父母?
”
葉振生糾正道:“是葉笑天的母親,不是他父親,他是嫡子,母憑子貴,隻要葉笑天上位,他母親也會水漲船高成為正室也不是不可能。
”
嚴家棟繼續問:“那嫡長子呢?
是女兒?
所以沒有競爭資格?
”
葉振生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隨後把桌上的文件推給嚴家棟說:“一會你跟著林十年去見葉寒,到時候把這文件拿給他看,他看了之後多少應該能明白一些問題,確認他們沒問題之後給我打電話,我會把錢給林十年,然後你帶他們安全的回來,還有……拿你當葉寒擋箭牌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
”
嚴家棟笑著說:“不會,您是在幫我。
”
葉振生有些慚愧的搖搖頭說:“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自己,能幫你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
嚴家棟疑惑的問:“葉叔,您這話不止說一次,但是我不明白,請您明示。
”
葉振生用銳利的神色看著嚴家棟說:“還不到時候,你的事情輪不到我來說,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就好。
”
走出葉振生的房間,嚴家棟還是一頭霧水,這種話說半截的事情,有時候很讓人抓狂。
不過嚴家棟也學會了,船到橋前自然直,他也不會去多想。
走下來,嚴家棟看著林十年說:“走吧,帶我去見到葉寒跟葉芷晴,葉先生就會轉錢給你們。
”
林十年看到嚴家棟嘴角掛出一個莫名的戲謔笑意,隨後看向了一旁的孟律師。
孟律師點點頭說:“林先生放心,我留在這裡負責葉先生的轉帳事宜。
”
林十年微笑的看著嚴家棟說:“嚴少爺,您請。
”
嚴家棟冷著臉跟著林十年走了出去,上了他們來時的座駕。
車自然由林十年來開,畢竟這個男人要帶路。
嚴家棟坐在副駕駛之後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林十年笑著搖搖頭說:“謝謝,我不抽煙。
”
嚴家棟也不介意,把煙直接放在嘴中點燃,噴了一口煙霧後問:“林先生,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林先生哪裡人啊?
”
林十年開著車說:“那嚴少是哪裡人呢?
我聽聞嚴少是葉先生最近才找回來的親生兒子,您以前應該不是在海天市生活吧?
”
嚴家棟笑著說:“哈哈哈,你消息到是挺靈,不過你跟在李文軒身邊也不足為奇了,我以前在臨海市生活,近年才到海天市來。
”
林十年笑著說:“是嗎?
我以前也在臨海市,或許我們是見過吧,茫茫人海有緣分見過一兩次也不足為奇,隻是那時候可能隻是陌生人在腦中留下了一個印象而已。
”
聽到這個忽地啊,嚴家棟微微皺眉,這個林十年回答的太模棱兩可了,根本判斷不出什麽?
猶豫了片刻後嚴家棟更加犀利的問:“林先生冒昧問一句,所謂姓名,你這個名有點意思,很少有父母給自己孩子以時間取名吧?
後來改的名字?
有什麽含義嗎?
十年?
倒是一個歌名,不過那時候沒這首歌吧?
還是成語呢?
十年磨礪?
十年不晚?
”
念叨著嚴家棟緊緊的盯著林十年念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