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亡命之徒(求張月票!
)
葉秋的身體尚末站穩,就突然間遇到這種攻擊。
而且對方顯然是早已經候在牆外邊,特意隱藏了自己的呼吸,這一劍確實取到了偷襲地效果。
會用劍的,還能夠將劍用地這麽好的,蘇杭隻有一個人。
葉秋無視那劍光的銀光乍洩,輕飄飄地落地。
皮鞋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地輕微響聲。
從昨天傍晚就開始下雪,陣仗越來越大,現在整個蘇杭已經是銀裝素裹般的世界。
嗆!
劍花在葉秋的胸口劃了一圈,便閃電般消失。
一聲清鳴,長劍已經收鞘。
“大有長進。
”葉秋笑著說道。
看來他領悟了那天自己說的話,並改變了自己的風格。
青衫男人打開手裡的酒葫蘆,仰起頭灌了一氣,然後將酒葫蘆遞給葉秋。
葉秋看了看瓶口的酒漬,說道:“我不喝男人喝過的東西。
”
一些電視電影裡,那些男人們為了體現自己的豪爽,一瓶酒十幾個人對著嘴乾,你喝一口傳給我,我再傳給下一個人——難道就不知道講究衛生嗎?
瘋子咧著嘴大笑,也不介意葉秋的話,又仰頭灌了一口,說道:“他值得相信嗎?
”
“你有什麽懷疑?
”葉秋笑著問道。
剛剛跳出來,身上就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原本以為蘇杭這種濕潤天氣會暖和一些,沒想到這邊的寒冷並不比燕京稍遜。
“早就查找到那群潑皮的住址,為什麽不提前動手?
”瘋子對韓幼淩的做法有些懷疑,怕他是故意拖延,又從中起到什麽壞的心思。
葉秋笑著搖頭:“現在和韓幼淩的合作還處於蜜月期,他不會傻到對我留後手。
而且,對我有什麽好留後手的?
我在蘇杭一窮二白,他和人鬥的兩敗俱傷,就不怕我反將他一軍?
”
葉秋又一次拍掉身上落下的積雪,免得雪花在衣服上融化侵濕了衣服,笑著說道:“將他們留下也是好事,明天就是審叛時間,郭家的嫡系要做汙點證人。
如果他們指控郭明宇甚至郭明宇的父親郭千裡,郭家還不得被韓幼淩連鍋端了?
幾個郭家嫡系進了局子,也隻能讓郭家元氣大傷。
可如果郭家上任家主和這任家主都有案底,那郭家還能在蘇杭立足?
”
瘋子擺擺手,說道:“你們的這些花花腸子我不了解。
我也不想了解。
我隻管殺人和喝酒就好。
”
葉秋瓢了一眼瘋子手裡的酒葫蘆,心想,這個韓幼淩還真是隱藏地夠深啊。
原本以為所謂的蘇杭四公子裡面他是最廢物的一個,現在卻讓讓自己刮目相看了。
讓人眼花潦亂地出招,將郭家一步步地逼向了死胡同。
明天,就是郭家正式退出蘇杭舞台的時刻吧?
蘇杭。
青石巷。
讀力的小院子裡,兩個男人舉著鐵鍬在牆角一陣挖掘。
突然,聽到突地一聲脆響。
兩個男人丟下鐵鍬,掀開上面的一層灰色塑料布,然後擡出來一個大木箱子。
在靜寂無聲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房間門快速打開,一股光線投射而出。
兩人進去後,房間門也再次合上。
小院再次恢復了安靜,隻有雪花落地的聲音。
哐!
箱子落地時放出重重的聲音,顯然那裡面的東西非常的沉重。
郭成陽將手裡的最後一枝飛鏢紮向盯在牆上的鏢盤,和前面一樣,又一次正中紅心。
“打開。
”郭成陽對著那兩個越南手下吩咐道。
這些人都是他在美國奮鬥的班底,有黑人,有越南人,還有華夏人。
黑人太不靠譜,華夏人怕會走漏風聲,而越南人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又英勇好鬥,帶他們回來執行任務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一個下屬蹲下身子,從小腿處拔出一把匕首,然後用匕首插進木箱的釘子處,用力向上一挑,木箱的蓋子就被他給掀了起來。
又打開一層同樣是不透油的油布,然後裡面便是黑黝黝地武器。
那些越南仔臉色激動,一個家夥用並不標準的華夏語說道:“頭兒,這次我們可以乾票大的了。
原來以為華夏國對這東西監管很嚴格的,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東西。
”
“這算什麽?
等到這次任務完成,帶你們去開開洋葷去。
”郭成陽伸手取了把全自動型號手槍,在前面裝上了消音器,然後塞進去子彈,對著槍上的鏢盤就開槍射擊,槍槍中的。
郭成陽獨身一人闖蕩美國,雖然帶著不菲的身家,但是能夠在黑幫林立的紐約站穩腳跟,還有著陰狠的手段和高超的身手。
他的槍法在圈子裡也是非常有名氣的。
指了指地上整整一箱子的軍火,郭成照說道:“都選擇自己擅長的家夥吧。
試試火,別到時候啞火了。
然後我們再研究一下明天的路線。
我們郭家的未來就靠兄弟們幫忙挽救了。
一定不能讓郭開懷和郭勇那兩個叛徒走上法庭。
”
五四農場位於蘇杭東郊區,是蘇杭關押重要犯人的監獄。
武警支隊也位於東郊,兩個單位相差不遠,比鄰而居,安全方面是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
近年來蘇杭最大的一起家族涉黑案的兩名汙點證人也被關押在這裡。
與其說是關押,其實更確切地來說是保護。
不僅僅有監獄守衛、武警支隊兩方面的人負責監控,甚至連市局也24小時有人負責值班。
韓幼淩好不容易策反了兩個人指控郭家,而且兩人手裡還掌握著郭家人大量的犯罪事實,正準備著借助他們一舉打癱郭家這個強勁的對手,自然將他們看作寶貝,在沒有上庭指證之前,怎麽著也不能讓他們被人給做了。
如果不是怕郭家找借口攻擊的話,韓幼淩恨不得將兩人關進自己的私宅,自己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不放。
今天是正式審判郭開懷和郭勇的曰子,兩人按照之前的交易,將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向郭家現在的當家人郭明宇,甚至連郭明宇的父親,早就退隱幕後的郭千裡也會有不同程度的涉案。
監獄裡陰暗潮濕,一股股黴臭味撲面而來,一層層鐵門打開,四個全幅武裝的獄警押著郭開懷和郭勇向外面走去。
旁邊還跟著兩個便衣警察。
監獄的院子裡停著一輛押送車,車旁站著四個同樣全幅武裝的武警。
獄警和武警交接過手續後,一個男人一揮手,郭開懷和郭勇就被人押到了車子上。
三個武警在後面,一個武警抱著槍坐向了副駕駛室。
“強哥,麻煩你們了。
”一個便衣警察從口袋裡掏出煙,恭敬地遞給坐在副駕駛室上的武警。
“客氣什麽?
都是辦同一件案子,好好合作才是正理兒。
煙就不抽了,路上小心點兒。
今天是最後一班崗了,咱們可不能在最後時刻掉鏈子。
”副駕駛室的男人闆著臉說道。
“放心吧強哥。
我們兄弟省得。
我們在前面給你開道,我倒要看看這麽多把槍在,還有人敢上來吃子彈。
”便衣警察擺擺手,走到前面去上了一輛警車。
警車率先向監獄外面吏過去。
全幅武裝的押送車也緊緊地跟在後面,快速地向市中心的蘇杭市中級人民法院駛過去。
車子駛過郊區那段人煙稀少的路段後,負責押送郭開懷和郭勇的武警和警察明顯地都松了一口氣。
這段路沒有出什麽問題,那麽進入市區後誰還敢亂來?
動手了能跑得了?
插翅也難飛了。
警笛長鳴,警車在前面引路。
路邊的蘇杭市民一臉好奇地看著這快速經過的兩輛車。
又有什麽人犯事了嗎?
“李哥,不用擔心了。
咱們這趟差是辦完了。
”坐在警車後座的一個男人笑著點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坐在身邊的同事一根。
甚至連前面的司機都悠然地點燃一根煙。
“辦完了好啊。
早死早超生。
這件案子上面盯地緊,咱們這些下面的人也是二十四小時都不敢眨眼。
”
“嘿嘿,李哥,晚上去放松放松?
新天地又來了幾個韓國妞,長相湊合,但怎麽著也是道野味不是?
咱們去嘗嘗?
”
“再說吧。
媽的,這兩天累地我小弟弟怕是都挺不起來了——啊,小心前面。
快刹車。
”
李哥尖叫著指著前面,一個提著拐杖戴著墨鏡地盲人突然間從人行道上下來,對著車子迎面而來。
開車的司機一臉吃驚,一邊狂打方向盤,一邊踩刹車。
身上都出了一身汗,嘴上叼地煙掉了下來,將車子地闆上的毛毯燒了一個大洞都沒有察覺。
嘎!
不知道是這個瞎子的命大還是開車的司機技術實在是高,車子堪堪在盲人面前停了下來。
瞎子受到驚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媽了個逼。
”李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腳踹開車門就跑過去指著瞎子臭罵:“你他媽地眼睛瞎了,腦袋也進水了?
好好地路你不走,跑到馬路中間轉悠。
作死啊?
”
想起剛才的危險境況,又忍不住上前踢了瞎子幾眼,罵道:“你***給我起來。
別他媽裝蒜了。
老子根本就沒有撞到你。
”
“李哥。
息怒。
息怒。
這是個瞎子,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不少人看著呢,要是被拍了照,傳到上去咱們哥們可就臭了。
你也知道,那些絡暴民就他媽喜歡來這招。
”
見到李哥憤怒之下還要去踢打瞎子,他的同事跑過來拉著他。
“艸***。
這年頭找死的人還真多。
要是撞上去了怎麽辦?
剛才要不是我提醒的及時,你以為現在咱們是什麽下場?
靠,真***晦氣。
小汪,趕緊的將他丟到一邊去,咱們得趕緊把人送過去。
”
李哥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不敢再上去踢打瞎子。
在旁邊罵了兩句後,鑽進了車子裡。
“喂,你沒事吧?
”小汪蹲下身子要將這瞎子扶起來。
“我沒事。
”瞎子用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而且,還很是詭異地對著小汪笑了笑。
“沒事就——”小汪的話還沒說完,就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他能不吃驚嗎?
因為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你的態度不錯。
所以,我不折磨你。
”瞎子說話的時候,毅然扣動了扳機。
咻!
小汪一頭栽倒在地上,倒死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李哥正靠在坐椅上抽煙的時候,突然間見到那個瞎子站了起來。
推開車門正要問問小汪發生了什麽情況時,瞎子突然間舉槍,對準李哥的胸口就開始射擊。
駕駛室的司機這才反應過來,推開車門想逃跑的時候,卻被身上系的安全帶給捆綁住。
腦袋一疼,人便沒有了知覺。
車窗的玻璃上血花四濺。
圍觀的群眾這才知道發生了槍擊案,哭喊著四處跑開。
整條街都亂成一團。
前面的警車不走,跟在後面的押送車也隻能停在路邊。
正當他們在身後看熱鬧的時候,一群人抱著槍向他們衝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