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一條過江的泥鰍而已,我們用得著把他放在眼裡?
”圓頭圓腦的許樂看著臉色平靜,心裡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事情的何燦,有些疑惑地問道。
何燦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他可不是過江的泥鰍。
你以為他隻會打架?
隻會飆車?
女人比別人多一些姿色更上檔次一些?
如果你這麽想的話,和他做對手,你連怎麽死的都不會知道。
”
被何燦罵,胖子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嘻笑著說道:“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在我看來,商楚都應該比他更值得讓人防備一些。
愛叫的狗不咬人,他才來香港幾天,就搞地世人皆知。
一個隻懂得嘩眾取巧的小白臉而已。
”
何燦正色說道:“許樂,你粗心大意的習慣真地要改一改了。
我知道你的警戒心極強,可是你不能僅僅憑著一個人表現出來的東西就妄下結論。
這樣會害死你自己。
”
“他確實比較刺眼,可是如果你要是了解他咬死的對手都是什麽樣的人物,你就會明白,會叫的狗咬人也比較厲害。
在香港,我不怕司空圖,我也不怕西門向東,因為他們家大業大,行的是‘陽謀’,他們不敢和我硬拚。
也拚不起。
”
何燦的眼神深邃起來,聲音低沉的說道:“可是,我怕他啊。
”
“何少?
”許樂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他和何燦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太了解這個家夥是什麽樣的德姓了。
他是有名的瘋狗,不管是誰都敢撲上去咬一口。
即便是他的四叔賭王何鴻燊也不例外。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怕過別人。
無論是比他年長的還是比他年幼的。
比他財大氣粗的或者比他權力大的。
他從來都沒有怕過。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他今天會主動承認,他會害怕一個人。
一個同樣年輕的對手。
“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因為我太了解他了。
”何燦也不覺得自己說出害怕另外一個人是件很丟臉的事,隻要是個正常的人類,又怎麽可能沒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那何少今天主動交好——”
何燦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主動交好,我隻是給他一個提醒。
”
“提醒?
”
“澳門後來者居上,是有可能超越拉斯維加斯成為世界第一賭城。
澳門的博彩業從來都沒有被誰完全的統治過——原本四叔是有機會的。
可是,他年紀太大了。
一點兒也沒有年輕時的銳氣,辦事拖泥帶水,讓維托家族在澳門站穩了腳跟。
”
“外敵並不可怕,隻要有一點兒時間——或者說他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能很快的解決掉維托家族。
可是,他竟然愚蠢到了這種地步。
為了把維托家族給趕出去,卻引來了葉秋和西門向東這兩個合作夥伴。
”
“他們才是真正值得重視的對手,以葉秋對華夏政治圈的影響力,再配上西門家族的強大財力——如果他們在澳門站住了腳跟,想把他們趕出去又談何容易?
”
“那何少說地提醒是什麽意思?
”
“是要告訴他,做人要懂得收斂。
”何燦笑著說道,眼鏡後面的眼睛滿是陰沉。
“可是,你不是說——”
“是的。
我怕他。
”何燦像是知道許樂要說什麽似的,說道:“可是,那又怎麽樣?
在他侵犯到我們的利益時,我還是要和他兵戎相見。
有位偉人不是說過嗎?
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和一個看不懂的對手過招,也是人生難得的樂趣。
”
“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
就怕葉秋他們站穩腳跟後,不滿足現在的勢力格局,想把何家的人也給趕出去。
”這句話何燦沒有說出來,他隻是深藏在自己的心底。
許樂一臉苦笑,今天的何燦好像有些不在常態。
給人的感覺是,他好像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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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秋本就在香山購房,這兒離雷霆小隊地成員居住的豪宅距離很近。
葉秋開車沒用到五分鍾,便到了別墅大門口。
葉虎已經在大門口等候,看到葉秋的車子過來,趕緊讓人打開了大門。
車子停下,葉虎跑過來幫葉秋打開車門,咧開大嘴笑著說道:“師父,這次去大馬還順利吧?
”
“嗯。
還好。
國安的人在哪兒?
”葉秋拍拍他壯實的肩膀,大步向裡面走去。
雷霆小隊的成員除了駱千軍帶領的一組去執行任務,其它的人都出來迎接葉秋這個歸來的隊長。
除了雷霆小隊的人外,還有一個熟人,國安局情報科二科科長廖仲達。
葉秋親切的和雷霆小隊的隊員行注目禮,然後一臉笑意地和廖仲達握手。
笑著說道:“廖科長,多曰不見了。
這次怎麽有空來香港看望我們?
”
“哈哈,葉隊長太客氣了。
葉隊長前段曰子立下奇功,我受上面的命令和囑托,特意過來看看葉隊長和雷霆小隊的隊員們。
給各位的嘉獎令已經分發到各雷霆小隊成員所在的基地,回去後軍部的幾位老大肯定還要給各位慶功。
”廖仲達笑呵呵地說道。
“實在是愧疚。
這次的任務並不算順利,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還在調查。
這也是我仍然沒有解散雷霆小隊,讓駱千軍隊長以及銀狸隊長他們歸隊的原因。
”葉秋解釋著說道。
他可不想讓人以為自己是想建立一支私人武裝的企圖,在發回軍部的陳情書中也對這個問題進行過解釋。
“不。
你們已經完成地很好了。
天界異能組織能夠經此一役名存實亡,讓不少國家都少了塊心病。
誰也不願意有一支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強大武裝遊離在體制外。
”廖仲達開誠布公地說道。
在客廳裡坐下,銀狸親自帶著人送上香茶,然後雷霆小隊的成員便全部退散下去了。
他們雖然屬於內部成員,但是有些事也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
特別是涉及到國安的事情。
“聽葉虎說,國安那邊查到了那群東洋人的消息?
”葉秋做了個請茶的手勢後,笑著問道。
“是啊。
軍部將你的陳情書有關部份轉給了國安,國安情報二科這段時間的工作重心便是尋找這群東洋人的下落。
千葉勳在公海事敗後,隨著他們偽裝成商船的炮船駛入了東洋海。
不過,前幾天深圳那邊的兄弟傳來消息,說是有一撥東洋人從法國轉到了深圳,和我們所要查找的人員極其吻合。
”
“那這次不是甕中捉鱉?
”葉秋笑著說道。
難怪在香港找不到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有膽子跑到了和香港一江之隔的深圳。
“是啊。
考慮到這件事一直是葉隊長在負責,所以,捉鱉的任務也唯有葉隊長才能夠勝任了。
”廖仲達解釋著說道。
如果前面半截是別人打下來的,後期卻有別人過來接手。
這是典型的搶軍功。
軍人最忌諱搶功。
因為大家都是拿命來拚,誰也不願意自己所做出的貢獻被人冒領。
葉秋也沒有假意的謙虛,如果這個時候國家把自己給踢到一邊,葉秋還真不願意。
“具體地址呢?
”葉秋問道。
“在深圳靠近海邊的一家私人會所裡。
他們的警惕姓極強,旁邊配備有好幾條快艇。
稍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有可能逃脫。
如果你帶人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走漏風聲。
我們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你過去後會有人和你聯系。
”廖仲達出聲說道。
“行。
我立即動手。
”葉秋說道。
為了避免又出差錯,葉秋讓葉虎帶人去香山接還在哪邊看房的沈墨濃等人。
他自己則立即開車奔向深圳羅湖口岸。
葉秋剛剛到達羅湖口岸,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汪劍寒的號碼。
上次來深圳見林滄瀾,三分酒意七分天意的情況下,葉秋和林滄瀾、汪劍寒三人義結金蘭,成了拜把子兄弟。
這段時間忙,葉秋也沒有和他們倆人聯系。
沒想到這次剛到深圳,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心想,他的情報也太恐怖了吧?
“二哥,來深圳了?
”汪劍寒爽朗的笑聲傳來。
葉秋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知道他的姓格豪爽,是個至情至義的人物。
這也是葉秋願意和他結為兄弟的原因。
“你怎麽知道?
”葉秋奇怪地問道。
“哈哈,二哥,咱們兄弟終於有機會並肩上陣了。
不瞞你說,這段時間我特意讓人找來你的資料研究了一番。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而且還是特種兵比武大賽的冠軍。
看地讓人熱血沸騰啊——二哥,這次有機會看到你出手了吧?
”
“不一定。
你就是我在深圳的聯絡人?
”葉秋詫異地問。
“是啊。
二哥,人和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人都是我的部下,我特別挑選出來的兩百人。
已經列隊整裝完畢,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立即動手。
咱們這次乾小鬼子一票。
媽的,早就想找機會收拾他們了。
一直都沒有機會——”
葉秋一臉苦笑,好端端地為國效力,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麽匪氣十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