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葉秋的狠辣手段,直接開槍將雷奧給打爆了,此舉引發了眾天界人士的一緻討伐。
現在,葉秋像是槍趕地兔子似的在前面狂奔,後面跟著十幾個殺機旺盛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的家夥。
原本想奔二樓去投靠九大異能組織,可是在跑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到和梵天激烈正酣的小白,葉秋又改變了這個主意。
如果自己跑了,這些人都跑去圍攻小白怎麽辦?
無奈,葉秋隻能邊打邊跑,一個人帶著十幾個人在大廳裡繞圈圈。
現在大廳裡打成一團,這些天界人士甚至連自己人都沒辦法分清楚。
誰也不知道哪些人是被雄收買的,哪些是瑞士老兵的擁護者。
最後,眾人打架的參照物就隻有雄和瑞士老兵了。
那些去攻擊雄的人,就必然會是瑞士老兵的人。
於是,守在一邊被雄收買的人便去攔截。
而那些企圖攻擊瑞士老兵的人,也一定是雄的人。
自然會有瑞士老兵的擁護者堵上去。
於是,那些剛剛加入戰團分不清敵我的天界異能者便想到了一個最巧妙的辨別方法。
如果是雄的人,他們便會遠遠地朝瑞士老兵丟一件暗器、金幣、鞋子、假牙或者其它的什麽東西。
如果是幫助瑞士老兵的,就朝著雄吐一口口水,從地上找一塊雷奧的斷手或者其它的什麽肝啊腑啊之類的東西丟過去。
當然,也有人丟暗器或者鞋子、假牙、金幣什麽的。
摸到什麽丟什麽,怎麽惡心怎麽來。
葉秋心想,也幸好自己提前將這個炸藥桶給點燃,不然等到他們籌備完善再有計劃地屠殺的話,那情況才真是糟糕無比。
自己抱有希望的九大異能者組織直到現在也沒有出面,怕是這裡面也有人被他們收買了吧?
小白上次和梵天交過手,對他的出招速度記憶深刻。
在昨天梵天和銀眼戰鬥的時候,小白再一次領略到了居合道‘一擊必殺’的出招方式。
出招便是殺招,拔刀也是殺招。
拔刀的姿勢和攻擊的姿勢融為一體,敏捷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有了上次的對戰經驗,這一次和梵天戰鬥,小白就選擇了主動攻擊。
兇狠。
毒辣。
有去無回。
一開始,小白就用悍不畏死的打法佔據了主動權。
手裡唯一的那隻三角黃金鋼叉被他給使地猶如一銀金黃色的影子。
每一次攻擊都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因為速度太快,密集的叉影重重疊疊。
上一次揮叉的殘影還沒有消失,下一叉又再次揮來。
到最後,被小白逼地節節敗退的梵天根本就分不清哪一道是實體哪一道是虛影。
“該死。
”梵天一邊招架,一邊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組織派他來執行這次任務,上船來和雄取得聯絡,並且輔助他完成對天界組織的清洗。
天界,這群怪物組成的組織,原本就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他們完全沒有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
那些不服從首領,不願意被組織拉攏收買的天界人,全部都應該送進地獄。
不然,以後他們將是少爺完成大業最大的阻礙。
要知道,普通的軍人根本就對付不了天界異能人。
即使用特種部隊去對付一名天界人員,也會損失慘重。
而用天界人對付天界人,才是最合算的買賣。
如果此時不進行清洗,到時候各國政斧必然會收集天界殘餘的勢力組織成軍。
少爺想實現自己從經濟和武力征服亞洲版圖的願望必然會受到阻礙。
可惜,不知道什麽原因,華夏國的神聖華夏竟然沒有參加這次的盛會。
不然,華夏國少了這條兇猛忠誠的看門狗,東洋兵力入侵華夏的勝算又多了不少勝算。
眼見勝利在望,自己人佔據了主動優勢,卻被面前這個殺人魔頭給攔截住,梵天心裡的氣憤可想而知。
“修羅手裡無生機,難道今天自己也要死在他的手上?
”梵天情不自禁地想道。
不能死。
一定不能死。
“如果自己死了,姐姐怎麽辦?
”
想起自己的姐姐,梵天的身體像是突然間充滿了無限可能的力量。
一直不敢和血之修羅硬拚,在他和自己拚命的時候總是選擇逃避和後退的梵天突然間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可恥。
“梵天,你是個懦夫。
你的表現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伊藤家會為你的行為蒙羞。
拚吧,用你的多年所學和生命。
今天,不成功。
便成仁。
”
梵天改變了打法。
變得勇猛而不懼犧牲。
小白感覺到了梵天的反撲,雖然暫時還沒辦法取得主動權,但是卻讓小白感覺到了壓力。
小白緊崩的小臉更加的嚴肅認真,海神叉一揚,逼退梵天的進攻,身體便直直地撲進禁區。
論起悍不畏死的殺人風格,小白從來都不會懼怕任何人。
梵天心裡冷笑,沒想到修羅也會有這麽愚蠢的時候。
難道他當真以為挑開了自己的武器,自己就沒有辦法對付他了嗎?
後退一步,避開他前衝時最猛烈的時機。
任他的身體撲進自己懷裡,然後一掌向小白的胸口拍過去。
小白銀牙緊咬,眼裡殺機猛漲。
熾烈的讓人不敢正視。
因為梵天這一掌拍向的位置是小白的胸口,原本應該是長著女姓最柔軟姓感地一對器官的位置。
這兒是小白的禁忌,梵天竟然好死不死地向哪兒摸去。
當然,梵天本人是不知情的。
因為他不知道修羅是女人,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殺人如草芥的血之修羅是個女人。
即便有人懷疑,怕也沒有人相信吧。
“我要殺了你。
”小白面孔扭曲地說道。
隻見到嘴形在動,卻沒有任何聲音。
這樣的情景,更加的讓梵天感覺到心裡涼嗖嗖的。
身上充滿了寒意。
江湖傳聞,血之修羅從不開口說話。
他今天竟然破例對自己說話,這代表著什麽?
還是說,他每決定殺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對人說一句話?
這樣想著,梵天剛剛才鼓足的勇氣又弱了兩分。
見到小白原本在右手的鋼叉不知道怎麽的又轉移到了左手,狠狠地向自己的手掌心紮過去,梵天又一次選擇了後退。
小白並沒有就些放棄,雙腳猛地蹬地,身體又一次飛躍面起。
手執鋼叉,以更快的速度尾隨而去。
當!
梵天奮起反擊,兩人手裡的海神叉撞擊在一起。
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是打擊樂似的。
梵天從來沒有想到,手裡的兵器竟然能夠像樂器一樣能夠發出這樣美妙的聲音。
海神叉,是夜叉族族長的象征。
也是夜叉族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時使用的神器。
其中有一個環節是,在族長左右手各執一隻海神叉互相撞擊發出悅耳的聲音時,其它的夜叉才會跟著音樂敲打起來。
此時,整個夜叉族載歌載舞,歡度慶典。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海神叉也確實有著做樂器的功效。
小白橫起一叉,當頭棒喝似的砸過去。
梵天再次舉叉迎擊,兩叉相撞,又一次發出悅耳的響聲。
但是這一次敲擊的部位和用力的大小和上次都不相同,所以發出的聲音出不一樣。
“砰!
”
然後小白的敲擊速度越來越快,或用叉尖、或用叉身、或用中間的長叉、或者用左右兩邊的短叉、直刺、橫劈、上砸、下挑,這把金黃色的鋼叉在他手裡就是魔術師手裡的撲克牌,千變萬化,令人眼花潦亂。
樂器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能夠將他們連在一起,變成一首極其動聽的打擊樂。
可是,正在戰鬥中的梵天,哪能發現這其中的疑點?
他隻是用心地迎擊著,擋下修羅的每一次進攻。
也確實如他所願,他已經擋下了修羅的一百二十九叉了。
可是他心中並沒有驕傲或者其它的喜悅心情,相反,他的心裡反而越來越沉重。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即便修羅不盡全力,自己也不一定能夠一口氣擋下他的一百二十九叉。
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含怒出手,身手自然是超水平發揮。
怎麽回事兒?
難道這其中也蘊涵著什麽陰謀?
“上三。
左三——右三。
下三。
”
轟!
梵天的腦袋像是突然間炸開了般,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能夠每一次都如此順利地擋下修羅的鋼叉了。
因為他的攻擊是有規律的,而自己已經不自覺的摸準了他的這種規律。
是的,他每次攻擊都是舉叉從上向下砸三次,然後又是由左向右劃三次。
接著是右劃三次和由下向上挑三次。
三個四就是十二次,這是一個攻擊節奏。
然後再開始下一輪的重複。
“有陰謀。
一定有陰謀。
”梵天的心裡急躁起來。
額頭也冒出了汗珠。
“你想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
”梵天一邊招架,一邊對著小白喊道。
小白仍然是那幅面無表情,小臉緊崩的模樣。
但是,在聽到梵天的話時,嘴角突然間牽扯了一下。
兩叉又一次狠狠地撞擊後,小白高高地舉叉,不知道吟唱了兩句什麽晦澀難懂的語言。
手執另外一隻三角黃金鋼叉的梵天突然間像是中了魔似的,表情痛苦、面孔掙擰扭曲、雙眼赤紅、眼珠向外凸起,像是快要掉下來一般。
嘴裡吐著白沫,一幅老年癡呆模樣。
“啊!
”梵天大聲地吼叫著。
聲音淒瀝幽怨。
這聲叫喊,吸引了船艙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船艙裡的打鬥聲不絕,而且不時地有人因為受傷或者死亡而發出各種各樣的叫喊聲,但都沒有辦法和梵天的叫喊聲相比。
太恐怖了!
就像是在沒有星光或者月色的漆黑夜晚,突然間有一隻惡鬼從墳墓裡爬出來。
因為獲得新生,而發出的陰森森尖叫聲一樣。
又或者如安靜的密林裡,一隻貓頭鷹突然間被驚醒,倉促逃跑時發出的如老人啼哭地慘叫聲。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打鬥,包括正在戰鬥的雄和瑞士老兵。
雄看到了梵天的異常,心裡一驚,大聲喝道:“不要。
”
說著,手捏印決,展開身形就要向梵天面前衝過去。
“想跑?
先問你爺爺我同不同意。
”瑞士老兵此時傷痕累累,卻是越打打勇。
見到雄想去幫手,又從地上躍起來撲了過去。
甚至連甲闆上的九大異能者組織,聞到這聲喊叫,也都神色震驚地跑了下來。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梵天舉起了手裡的三角黃金鋼叉。
唰!
梵天狠狠地將鋼叉朝自己的心臟位置刺過去,艙室裡除了雄和瑞士老兵霹靂啪啦的打鬥聲,就剩鋼叉刺進**時發出的聲音。
梵天的臉上沒有痛苦,反而像是如獲重釋的解脫。
他還沒有死,而是在小白的咒語下,捂著鋼叉在自己的胸膛劃著。
鮮血狂噴。
血流如潮。
可是他卻沒有停歇,仍然執著地劃著。
沿著自己的心臟,將遮掩和包裹著心臟的皮肉給切割開。
當心房外面的皮肉全部切開,眾人都能夠見到他還在博動的心臟時。
他才停歇下來。
撲哧!
他突然單手向裡面一抓,便將自己的心臟抓了出來。
那溫熱、還帶有血跡的心臟在梵天的手裡跳躍著。
一顫一顫的。
像是夏天倒扣在面闆上的涼粉皮。
所有旁觀者都雅雀無聲,眼神驚恐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一幕。
葉秋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角,看著一臉冷酷地站在哪兒的小白,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麽。
殺人如切菜的銀眼竟然艱難地轉開了眼睛,她殺人無數,精通各種殘酷變態的殺人手段。
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自己的胸口劃開,活生生掏出自己心臟的事情。
“哦。
天啊?
這是什麽?
”英國圓桌騎士的隊長亞瑟瞪大了眼睛驚呼。
“這是苗蠱?
還是泰國的降頭術?
”有人出聲問道。
“太不可思議了。
”
“太不人道了。
還有沒有人權?
”美國海雕的隊長一邊用手裡鋒利的刀打磨手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撲通!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面無表情的梵天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他手裡的心臟在地上翻滾著,直到滾在小白的腳底下才停了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