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輝離開後,雲劍晨就在洞府裡布置好幾個禁製。
他現在可不敢把星羅仙棋拿出來了,要是星羅仙棋再在這裡發飆,隻怕沒有人能夠救他了。
雲劍晨把流芷涵從儲物戒空間裡面放出來,流芷涵含情脈脈看著他。
“芷涵,我今天修煉的時候,把這片洞府石門聚靈陣全部摧毀,雖然袁弘長老已經從輕發落,卻也要被發配到礦區采礦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時間裡……”
“劍晨,我懂,你不必說了,我也打算閉關修煉了,現在你要去礦區,我正好可以去閉關了。
”
流芷涵打斷雲劍晨的話,伸手摟住他的腰部,目露堅定之色,說道:“無論你遇到什麽困難,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因為我是你的女人。
”
雲劍晨聽著流芷涵這番動情之語,心中也起了些許波瀾,也伸出雙手把流芷涵緊緊抱住。
這次他們都沒有一絲絲欲念,他們心中隻有愛意!
時光如流水,很快數個時辰就過去了。
流芷涵又回到雲劍晨儲物戒空間裡面了,雲劍晨解除那些禁製,推開石門緩步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柳宗慶等人,顯然他們已經在這裡守候許久了。
“大人!
”
柳宗慶他們恭恭敬敬回應道。
雲劍晨點了點頭,擡頭看著天邊那魚腩之色,一天時間又過去了。
今天將是他離開至陽宗,前往靈河山脈礦區的日子。
雲劍晨低頭看向柳宗慶等人,開口道:“你們都別在這守候了,都回到各自洞府修煉,三個月之後,我就會回來了。
”
“大人,剛剛我們得到消息……”
柳宗慶欲言又止,雲劍晨見此,開口道:“不必有所拘束,想說什麽,盡管說出來。
”
“大人,礦區那邊很危險,很多內門弟子去了礦區都沒有回來,特別是那些因為受到宗門處罰,而被發配到礦區的人,這類人去了礦區都沒有活著回來。
”
柳宗慶一臉嚴肅說著,雲劍晨有些驚訝看著柳宗慶。
按理說柳宗慶是不可能知道礦區情況的,雲劍晨當即好奇道:“是誰告訴你的。
”
“於尋歡!
”
柳宗慶語出驚人。
“什麽?
?
”
雲劍晨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第一次他擊敗於尋歡,已經讓於尋歡懷恨在心,昨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於尋歡,於尋歡對他恨意肯定更加暴漲。
雲劍晨想不通於尋歡會把礦區情況告訴給柳宗慶。
“大人,我本來很驚訝的,也沒怎麽相信,但是於尋歡所言並沒有對你不利,所以我們特意調查了下,確實是查到一些情況,這些情況都能夠證實於尋歡所說的,由於我們實力太弱,在宗門裡面能夠查到的消息很有限,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付了一筆錢,從別人那裡得到這些資料。
”
柳宗慶也不再隱瞞了,將事情簡潔說明了下。
“於尋歡沒有騙你們,礦區確實危險。
”
雲劍晨緩聲道:“於尋歡也確實是個人物,能夠在這麽短時間裡做出對他最有利的決定,著實需要非凡智慧。
”
其他人也默然,於尋歡能夠把仇恨放到一邊,主動把礦區情況通知給柳宗慶,這就是向雲劍晨示好。
於尋歡非常清楚柳宗慶是雲劍晨心腹,得到消息,必然會告訴給雲劍晨。
雲劍晨得到這個消息,定然也會降低對他敵意。
此時,前方虛空有道魁梧身影踏步而來,數步之間,已然站在眾人面前了。
“雲劍晨,我是執法堂執事錢海東,奉長老之命前來,帶你去礦區采礦贖罪。
”
錢海東目光豁然間射向雲劍晨,雲劍晨情知對方已經認出他了,當即向前邁出兩步,不卑不亢說道:“有勞錢執事。
”
錢海東轉身就走,雲劍晨也緊隨其後。
“
“大人,你務必要保重,我們等著你回來。
”
柳宗慶朝著雲劍晨離去背影大聲喊著,雲劍晨身子停頓了下,豁然間如同羽箭般射出去,飛快趕上錢海東速度。
兩個月之後,他們就來到靈河山脈了。
在這段時間裡,錢海東和雲劍晨隻說過幾句話,一直都是闆著臉。
沒多久,錢海東就帶著雲劍晨來到至陽宗位於靈河山脈大本營,這裡非常大,守衛非常森嚴。
守衛者修為居然都在神皇境以上,錢海東帶著雲劍晨來到牛世鳴辦公地。
牛世鳴在至陽宗也是身居執事之職,地位和錢海東相當。
當雲劍晨看到牛世鳴的那一刻,心中就有種不祥的感覺,因為他竟然從牛世鳴眼中看到幾分玩味意味。
對於錢海東到來,也沒有表現出應有尊重,很顯然他們之間關系並不融洽。
錢海東向牛世鳴又走了兩步,指著雲劍晨,介紹道:“牛世鳴,這是雲劍晨,他因為犯下過錯被袁弘長老判處采礦三個月。
”
“你可以走了。
”
牛世鳴非常淡漠,接著就在至陽宗大本營名單上面寫下雲劍晨名字。
錢海東也沒有生氣,轉身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雲劍晨。
“雲劍晨,你跟我來!
”
牛世鳴冷漠說道。
雲劍晨緊跟在牛世鳴後面,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就離開大本營了。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一處沼澤地。
在這片沼澤地竟然有很多人,他們都陷於沼澤地裡面,一個個面孔都扭曲了,很顯然他們正在承受著非人般折磨。
除了這批人,雲劍晨還看到沼澤地所散落的十二個守衛。
十二個守衛,都手持著長鞭,每條長鞭都閃爍著灼熱光芒。
他們看到牛世鳴到來,一個個肅然起敬。
上官戈看到牛世鳴來到這裡,當即就迎向牛世鳴,恭恭敬敬說道:“見過牛執事!
”
“上官戈,這是雲劍晨,戴罪之身,你要好好照顧他,讓他盡快適應自己目前身份。
”
牛世鳴交代道。
“牛執事請放心,我會讓雲劍晨明白自己處境。
”
上官戈獰笑著,雲劍晨見此,又豈會不知道他們心中打著什麽主意。
心中又驚又怒,他的確是戴罪之身,可他被判到這裡來,可是來采礦的,可不是過來受虐的。
雲劍晨飛快平複心中所翻騰起怒意,朝著牛世鳴不卑不亢說道:“牛執事,我確實是犯過錯,也確實是至陽宗戴罪之身,但是執法堂長老隻是判我來這裡采礦三個月……”
“你想說什麽?
”
牛世鳴直接打斷雲劍晨的話,臉上飛快掠過一抹輕蔑。
“我是來采礦的。
”
雲劍晨心中暗怒,卻也隻能據理力爭。
“上官戈,雲劍晨是新人,不明白自己處境,你幫他明白一下。
”
牛世鳴聲音剛落,上官戈已然一巴掌抽飛雲劍晨。
雲劍晨全部牙齒直接被抽飛,上官戈那道身影極速而來,根本不等雲劍晨反應過來,又一掌飛快擊出。
雲劍晨整個人當即又被抽飛了,轟然一聲,墜落在地。
上官戈緩步走到雲劍晨身前,冷冰冰說道:“雲劍晨,你現在可明白?
”
“我明白了。
”
雲劍晨心中充滿滔天恨意,卻隻能點著頭。
他現在實力太弱了,若是強行和上官戈廝殺起來,那絕對死路一條。
以他戴罪之身身份,再加上這裡是靈河山脈,是牛世鳴他們地盤,若是他被殺,隻怕牛世鳴他們也不會受到半點懲罰。
上官戈冷冰冰看著雲劍晨,輕蔑道:“雲劍晨,你剛剛聲音太小了,我沒聽到。
”
雲劍晨心中更加惱火了,然而上官戈又一巴掌抽在雲劍晨臉上了,直把雲劍晨抽得臉頰生疼,好似被撕裂般。
“雲劍晨,你現在可明白否?
”
上官戈又問道。
“我明白了。
”
雲劍晨這次回應很大聲了,然而上官戈又說道:“雲劍晨,你口齒不清,我聽不清楚。
”
話音剛落,雲劍晨又被上官戈狠狠抽了下,整個人直接被抽飛數十丈。
雲劍晨牙齒都被抽飛,發音當然不標準了,上官戈卻以這個理由來對付他,可想而知,上官戈用心有多麽險惡。
“雲劍晨,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可明白自己處境否?
”
上官戈又輕喝道。
雲劍晨將心中所有怨怒都強壓下去,對於上官戈詢問,則是選擇了漠視。
啪了聲脆響,雲劍晨整個人又被抽飛了。
啪!
啪!
啪!
在上官戈狂抽之下,雲劍晨面部已經被抽得血肉模糊了。
“來人,給我把雲劍晨扔入沼澤裡。
”
上官戈下令道。
當即就有個守飛快掠到雲劍晨身前,抓著雲劍晨扔向其中一處沼澤。
這處沼澤沒人,雲劍晨身子即將落進沼澤之時,猛地向上竄起,然而那個守衛卻劈來一道恐怖光芒。
轟了聲巨響,雲劍晨整個人被狠狠砸進沼澤裡面。
雲劍晨身子剛剛墜進沼澤裡面,當即就感受到兩種截然不同能量,它們分別是冰與火。
瞬間,雲劍晨就感受到冰火雙重天了。
雲劍晨左側身子當即被冰封,而他右側身體則是燃燒起熊熊火焰。
冰與火兩種截然不同能量在折磨著雲劍晨,令他痛不欲生,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痛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