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月餘過去。
飲血魔院入口,自飛出榮經天後,更再無一人出來。
令所有人都明白,五大天級勢力進入其中的所有人,皆已死在其中。
包括太上八重境及九重境強者,無一人再活著。
也讓無數人感覺到雲劍晨的可怕。
自他被五大天級勢力,數百太上九重境強者圍攻,又殺出重圍後,第二天深夜,便強勢殺回。
實則就是要瘋狂報復五大天級勢力,在引當時對他出手的太上九重境強者進入其中。
故布驚天殺局,也確實不辱此名。
被誘殺的五大天級勢力人馬,總數恐怕都已遠超萬數。
一個多月過去,飲血魔院內,再無人出來,倒是正常。
可是連五大天級勢力,都沒再有反應,那就不正常了。
難道是被破了膽,不敢再繼續對付那小惡魔。
……
風濤城,榮氏地域距離泰平城最近的一座大城。
五艘巨大的虛空戰艦,相繼趕到風濤城,於玄級門派風濤宗落下。
雖然都沒再打任何招牌,但不論是哪一艘虛空戰艦的來臨,都受到了風濤宗最高規格的接待。
夜幕降臨。
宴會廳。
擺滿各種美味佳肴的十張桌子,坐滿了人。
風濤宗高層,全都分散在各自桌後恭立,諂媚無比地招待著這群人。
這些可都是海靈界五大天級勢力的核心弟子。
個個都是太上九重境強者,任何一人,都足以輕松覆滅風濤宗。
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獻媚,說不定風濤宗,都能取代已被覆滅的榮家,一躍而成地級門派。
自然要把他們當成祖宗般接待。
“明天就是行動的時刻,我庾家必是誅滅那孽畜的主力。
所以,相關事情,必須說好。
”
主桌上的庾慶帝起身,狂傲而又囂張地開口。
他是庾家家主第三子,年紀最小。
可他偏偏無視他人,以自己為尊。
落座時,毫不謙讓同桌更強、年齡及地位都更高的強者,坐在了主位上。
但礙於身份,誰也不好說什麽。
一來自恃身份。
二來現在是關鍵時刻,也不想節外生枝,還沒對付那孽畜,就先發生彼此激戰的事情。
“庾三公子所言在理,不知你對此,有何建議?
”
同桌一名白發老者,看著庾慶帝皺眉問道。
庾慶帝搖頭:“不是建議,而是要求。
”
他強勢無比地開口,明明隸屬不同勢力,彼此基本還是敵對關系,此時竟有做主節奏。
不論是同桌的強者,還是其他桌的,隻要不是庾家子弟,皆無不露出了怒容。
但依舊沒人開口,還在繼續隱忍。
他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庾家年輕一輩的絕代天驕,會提出什麽要求。
看他的態度,反正是很過分的要求,到時候再反對便是。
“有我出馬,斬那孽畜首級,如刀切豆腐。
所以,殺掉他後,他之一切,必盡歸庾家所有。
”
說這番話時,不僅狂傲囂張,還無比霸道,也有滿滿信心。
“小兒,當這裡還是你們庾家嗎?
可以任你囂張?
”
“裝比也不看看時間。
如此蹦躂,跟小醜何異?
”
“通古聖地,庾家在那孽畜手中,吃虧最大。
這次他布下驚天殺局,庾家一樣損失慘重,真不知道你是有何臉在此囂張?
”
庾慶帝話音一落,立馬就引起眾人不屑冷笑,鄙夷嘲諷。
風濤宗高層,則無不如坐針氈,汗毛直豎。
全都是太上九重境強者。
還無不擁有一定層次,甚至有極高層次的存在。
現在卻是針鋒相對,有隨時出手的節奏。
這群爺一旦出手,那就是山崩海嘯般的攻擊,餘波都能滅了他們。
甚至有可能讓風濤宗覆滅。
能不怕嗎?
可他們還不敢有絲毫的開口。
即是因為沒資格,又怕起到刺激作用,令他們大打出手。
這他娘的那是天賜良機的獻媚機會啊?
簡直是群瘟神,吐口氣估計都能讓他們死傷殆盡。
“這是我的決定,誰敢再持有異議,死!
”
被一群人鄙夷譏笑,讓庾慶帝臉色,變得異常陰沉,殺氣騰騰道。
“小兒,你憑什麽張狂?
在老朽面前,就是你父親,都得禮敬三分,知道不?
”
浮屠魔宗一名太上長老,站起身來,微眯著雙眼,看著庾慶帝冷然道。
“今時不同往日。
因為關系到了巨大的利益。
而且,我也有絕對底蘊。
”
悍然說完,他又殺氣騰騰道:“你,不僅持異議,還敢侮辱我,今晚必死!
”
浮屠魔宗太上長老怒極反笑:“哈哈哈……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
他話未說完,庾慶帝手中,就多了一根草……
不,是半截雜草。
還是那種枯萎到極點,隨便哈口氣,似乎都能粉碎的雜草。
“老東西,能死在誅天草下,你很幸運。
我即將發動攻擊,準備接招吧!
”
庾慶帝狂傲而又囂張的話音落地,令所有人變色。
誅天草,隻存在於傳說中。
甚至,都隻是庾家自己命名。
相傳是古蓮大帝所遺之物,神秘無比,連庾家自己都搞不清來歷。
即便無數人,都認為這隻是唬人的噱頭。
但古蓮大帝名頭太響,卻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特別是那名浮屠魔宗太上長老,更是震恐,直接就凝聚起了全身力量,死死地盯著庾慶帝……
準確地說,是死死盯著他手中的那半截枯草。
“噗!
”
“咚!
”
但是,並沒見到任何異常,浮屠魔宗那名太上長老,便噴射出鮮血,人頭落地。
這太過詭異,也超乎眾人的認知,瞬間就嚇壞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
再看向浮屠魔宗太上長老的屍體,脖子平滑,如被神兵利器切割。
其首級則保持死前狀態,即無驚恐、又無痛苦,一看就知道,死得相當平靜。
也讓眾人,更是震恐。
正利用徹地之能,關注到此幕的雲劍晨,也臉色微變。
什麽鬼東西?
竟殺人於無形。
徹地之能!
雲劍晨不敢大意,再次施展此術,竟然……
沒有關於誅天草的絲毫信息。
刹那間,連雲劍晨都感覺到詭異,不寒而栗時,汗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