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飛眼見雲劍晨衝來,而且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不少,心知自己遇到了高手。
可他攻勢已經老了,整個人還是處於半空之中,根本難以作出任何應對之策。
眼睜睜看著雲劍晨那右拳狠狠砸中了他的右膝蓋,砰了聲,他都能夠清楚聽到自己右膝蓋所傳來的爆響聲。
一股鑽心的劇痛如同潮水般狂湧了上來,王鵬飛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啊……”
他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刺入了每個人的耳膜。
特別是易瀚,眼中更是爆射出極其恐怖的寒光,易宇洋忍著劇痛爬了起來,向易瀚跑了過去,勸道:“瀚哥,算了,別和他一番見識!
”
“滾!
”
易瀚直接把易宇洋推開了,咄咄逼人的目光射向雲劍晨,寒聲道:“雲劍晨,你竟敢廢了我保鏢!
”
“易瀚,你腦子有坑是不,是你保鏢先動手傷人,雲劍晨隻不過出於自衛,而不慎把你保鏢打傷了。
”
殷盼盼站了起來,怒視著易瀚。
上官千雪也擠開人群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抱膝慘叫的王鵬飛,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算是比較幸運了,雲劍晨今天心情比較好,要不已經送你去見閻王了。
”
之前易瀚可是百般忍著,被上官千雪這麽一句話,氣得險些都要吐血了。
“上官千雪,你不把自己的狗看好,他現在出來傷人了,你這個當主子的,是不是要承擔賠償義務?
”
易瀚強忍著滔天的怒火,冷聲道。
“易瀚!
”
雲劍晨沉喝道。
緩步走向了易瀚,眼眸之中殺意陡起。
“你敢動我試試?
”
易瀚冷冷看著雲劍晨,暴喝道。
“易瀚,就你這種下三濫的貨色,值得我動手?
”雲劍晨淡淡看著易瀚,冷聲道:“你如此激怒我,無非想逼我對你動手,而你就能動用易家關系把我整進局裡,像你這種隻會動用家族關系的垃圾,能和我比?
”
“你別氣紅了眼,要是你還承認自己是帶靶的男人,就劃出道來,我們比劃比劃,保證不會把你打死,也就會讓你哭爹喊娘的。
”
雲劍晨冷哼道。
易瀚臉色更加陰沉了,他當然不敢和雲劍晨比試,被雲劍晨這麽搶白,令他很是火大,卻發作不得。
“瀚哥,我們先把保鏢送去治療,至於雲劍晨,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
易宇洋開口道。
這正好給易瀚台階下,當即就帶著王鵬飛走了。
看著易瀚灰溜溜敗走,郭旭東暗暗心驚著,雲劍晨這個人是什麽來頭,竟然連易家大少都不放在眼裡。
經過這麽一鬧,宴會興緻大減,也就散了。
雲劍晨他們回去了,回到別墅,當即就看到別墅亂糟糟的一片,而女殺手雪浪竟然不見了。
上官千雪和殷盼盼也從樓上跑了下來,怒氣衝衝地說道:“臥槽了,不知道哪個該死小偷乾的,把我衣服都翻了出來,所有有價值的首飾都被盜了。
”
“別墅四周有幾個探頭,去看看監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賊子膽子如此大。
”
雲劍晨寒著臉提議道。
然而當他們前去察看之時,卻發現監控壞了,好幾個維修人員正在緊急處理著。
他們隻好返回了別墅,看著滿地的狼藉,頭都大了。
“要是被我抓到那個賊,我非把他揍死不可!
”
殷盼盼喋喋不休怒罵著,上官千雪則是陷入沉思之中。
雲劍晨四處走動著,那些衣櫃之類的,確實都被翻了個四腳朝天,符合入室盜竊的特征。
然而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之前雲劍晨都是在家看著女殺手雪浪。
也就今天晚上出去了下,也就幾個小時,整棟別墅就被翻了個四腳朝天。
最重要的是,雪浪竟然也不見蹤跡了。
心生狐疑之下,雲劍晨連眨了三下眼睛,開啟了百味神眼,竟然在別墅裡看到好多種味道,這些味道很淡,要是在野外,估計早散了。
“二十五種味道,除去我們三個人味道,再加上雪浪的味道,竟然還有二十一種味道,賊基本是個人作案,頂天了也就幾個人,一群賊衝入一家別墅偷竊,你們覺得有可能麽?
”雲劍晨緩聲道。
“不可能!
”
“我也覺得別墅失竊太過巧合,依我看,他們目的絕對不是我們那些金銀首飾,而是女殺手!
”
上官千雪面色有些難看,緩緩說道。
“可沒幾個人知道女殺手,除了我們三個,也就上官伯伯……”
殷盼盼捂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上官千雪苦笑道:“之前我還抱著一絲奢望,覺得還是失竊比較好,然而劍晨都說別墅裡來了這麽一群人,你聽過一窩賊入室盜竊麽,反正我是沒聽過。
”
“而且物業那邊探頭也壞了,沒有一定能力的人是乾不出來的,結合一下,也隻能說明這件事是有預謀的,很有可能是我爸命令人乾的。
”上官千雪將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上官伯伯如此大費周章把雪浪抓走,為了什麽?
”
殷盼盼詢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不放心吧,覺得把雪浪關在別墅裡,對我始終是個威脅,而家族裡那地牢關押殺手綽綽有餘。
”上官千雪猜測道。
“也是。
”
殷盼盼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俏臉還是露出些許不快,說道:“雖然出發點是好的,卻也沒必要把別墅弄成這樣啊,還把我們那些首飾都一掃而空了。
”
“不這樣做,又怎麽能掩人耳目?
”
雲劍晨臉上露出一抹戲謔,冷哼道:“若不是我可以看到味道,知道別墅裡來了這麽多人,還真的有可能被騙過了。
”
“我打電話問問。
”
上官千雪掏出手機,雲劍晨阻止了,說道:“不行,一旦你打給你爸,他肯定不會承認,還有可能把雪浪給轉移了,既然她是我抓到的,就是我的人,我絕不能讓她被別人搶走。
”
上官千雪見他態度如此強硬,心裡不由長歎了口氣。
她最不願的是看到父親和雲劍晨之間爭鬥,然而她父親一步步進逼,將雲劍晨一步步推向了對立面。
她也知道錯不在雲劍晨,是她父親做的越來越過分。
可她不想再看到雲劍晨和她父親矛盾激發了,思慮少許,說道:“劍晨,能不能不要追究這件事?
”
“我隻想帶回雪浪。
”
雲劍晨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這樣做,隻會讓你們矛盾更加激發,你知道的,你們之間爭鬥是我最心痛的……”上官千雪流露出少許難過之色,雲劍晨說道:“我不能退縮的,否則你爸隻會更加得寸進尺。
”
“你把你家地牢位置說下,我盡量低調處理。
”
雲劍晨也知道這件事讓上官千雪很為難,可他必須得把雪浪帶回來,這是他的原則。
既然雪浪是他抓住的,在他未放走她之前,就是他的,不容任何人染指。
上官千雪見雲劍晨態度如此堅決,隻好找了張圖紙,繪畫出上官家族地牢圖紙,還把附近那些道路都詳細標了出來。
“答應我,不要殺害任何一個人。
”
上官千雪眼中閃過一抹痛楚,請求道。
“我答應你,無論遇到什麽樣突發情況,我都不會殺任何一個人。
”
雲劍晨應諾道。
雲劍晨稍作調整,就悄悄離開了別墅。
本來上官千雪要送他到陽尊路附近,被他拒絕了。
雲劍晨打了個的士,來到陽尊路附近就下車了,接著山上向上官家族掠進著。
遊過了潼河,進入了樹林,拿出上官千雪所繪畫的地圖,仔細辨別了下地牢所在的位置,也就花了不到兩分鍾時間,遠遠就看到了地牢所在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