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婚:厲少,要抱抱》第590章
第590章 磨人的小妖精(2)
厲夜祈再度握住她的手,他神情格外認真,“你隻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因為我演的韓崢這個角色,讓你入戲太深,還有幾幕戲就拍完了,到時候我帶你去國外散散心。
”
言洛希擡頭望著他,“厲大神,你別擔心我,我會好好調整一下情緒,戲不能不拍,不過我會挑一個比較逗逼輕鬆的劇本,挑戰一下喜劇人物。
”
“下次你要演的角色,我需要把關,再有悲劇色彩的人物,我不會答應你去演。
”厲夜祈臉色格外嚴肅,是他疏忽了她的承受力。
這個題材如此敏感,牽扯的太多,她要演,他沒有反對,卻是沒想到她的情緒會崩潰成這樣。
如果不是今天爆發出來,他還不知道她心裡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他要怎麼才能讓她好好的,不要受到傷害?
劇組人員開始收設備重新布軌道,田靈芸和薄錦年站在土邊,她擔憂道:“二洛的情況好像變糟了,剛才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出不來。
”
“這部戲她很用心,出現入戲太深出不來的情況也實屬正常,再說悲劇題材很容易讓人入戲。
”薄錦年雙手抄在西褲口袋裡,神情倒沒有太多擔憂。
田靈芸偏頭看他,她冷哼一聲,“呵,你不是第一次和二洛合作,她號稱一秒入戲一秒出戲,之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
“上部戲,她除了心神不寧不能很快入戲以外,其他倒是做得很好,這部戲,她入戲出戲都相當困難。
否則一個半月的戲份,如果照她上部戲的狀態,早就已經超時拍完了。
”薄錦年純粹是站在導演的角度評價言洛希,所以結論還挺中肯的。
田靈芸皺了皺眉頭,“那是因為二洛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才能說得這麼不痛不癢。
”
“田靈芸,你是傳媒系畢業的,你應該知道,演員必頃克服的是自己那一關,如果她連出戲都成問題,那麼她還當演員做什麼?
”
田靈芸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就是冷血,我擔心二洛,你就說一句你別擔心,她會好的很難嗎?
非得和我吵架,顯擺你學富五車。
”
田靈芸說完,推了他一把,怒氣衝衝走了。
薄錦年看著她的背影,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難道說了很過分的話嗎?
他不過說的是都是事實罷了。
田靈芸來到帳篷外,她小心翼翼道:“厲二少,二洛好點了嗎?
”
厲夜祈正擁著言洛希,他垂下眸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他道:“她太累了,剛睡著了,不要來打擾她。
”
“哦。
”
腳步聲遠去,厲夜祈將已經睡著的言洛希放進被窩裡,他雙手撐在她肩側,傾身吻了吻她的唇,他起身,看見垃圾桶裡那件血淋淋的衣服,他連著垃圾一起收出去。
不一會兒,他找到《孤兒》的秦編劇,他表達了他的意思,“我希望最後的結局是韓崢沒有死,他隻是去臥底清除更大的毒瘤。
”
秦編劇剛才也在拍戲現場,以她跟劇組這麼多年的經驗,剛才言洛希顯然是出不了戲,才會導緻情緒崩潰。
此刻她神情凝重道:“厲總,我之前考慮過要改劇本,但是洛希覺得還是原劇本最能戳中觀眾的淚點,最後隻是改動了一點小小的劇情,大方向還是和原劇本走向一樣,甚至比之前更虐。
”
因為沒改動的劇本,沒有愛情線,後來為了戲劇更衝突,才加入了愛情線,最後韓崢死的時候,才會戳中觀眾的淚點。
也更是體現了人民公僕的正義與為愛情犧牲的奉獻精神,同時又暗示了這個世界的任何罪惡,都必定會接受法律的嚴懲。
“這是她的意思?
”
“是,而且站在票房的角度,我認為這也是最能打動人心的結局。
”秦編劇還是很堅持自己原本的構思。
厲夜祈沒再多說什麼,電影圓滿了,並不能代表言洛希心裡的陰影就會完全消失,最後,他還是尊重秦編劇的想法。
薄錦年從土邊回來,就看見厲夜祈站在院子的槐樹下抽菸,這個季節槐樹鬱鬱蔥蔥,斑駁的光影照射在他身上,顯得他的神情莫測高深。
薄錦年走到他身邊,看他眉尖皺起褶子,他淡淡道:“言洛希的情況不好?
”
“不太妙,入戲太深,一般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厲夜祈轉頭望著他,薄錦年是學導演的,對這個行業非常瞭解。
“這個要看各自的心理素質,有些人調整一兩個月就能好,有些人調整一年,還有些人會因此患上抑鬱症。
”近年來,娛樂圈因為抑鬱症自殺的明星不在少數。
所以,他也不能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畢竟他不是心理醫生。
厲夜祈神情凝重,“她有輕微的抑鬱症,當初我應該攔著不讓她拍。
”
“《孤兒》是一部好作品,票房我無法給你保證,但是它一定會捧回無數獎盃回來。
言洛希決定拍這部戲,也是想要進軍大螢幕,更何況,我覺得你和田靈芸一樣,都小看了言洛希的自我修復能力。
有些人天生就是遇強則強。
”薄錦年對言洛希的評價很高。
他們合作了兩次,《陌上繁花》和《孤兒》,相對而言,他認為言洛希演《孤兒》才是真的走了心。
厲夜祈微眯了眯眼睛,“我投資拍這部電影,並不期許得獎或是拿到好票房,我隻是想讓我的女人在我掌控的地方,不被外人所傷。
”
“常年拍戲的人,多少都有些抑鬱症,這對演藝圈的人來說,並不是多麼嚴重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必掛心,言洛希她會自我調節。
”薄錦年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厲夜祈抽完最後一口煙,他伸腳摁滅了煙蒂,轉身朝帳篷走去。
當晚,言洛希醒來時,已經恢復正常,彷彿根本就不記得她白天入戲出不來的事,她坐起來,就看見躺在她身旁的厲夜祈。
他睡得正沉,眉間的溝壑很深,似被什麼困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