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婚:厲少,要抱抱》第1433章
第1432章 哪裡都委屈(6)
墨北塵砸了電話,氣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忽然,他腳步一頓,大步走出房間,來到顧淺的房間外面,他想著網上那一頓糟心事,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從海邊別墅回來已經一天一夜,他不信顧淺什麼都不知道,昨天他出門前,還特意提醒她不要去看微博,其實他私心裡是想讓她去看的。
哪怕她有一點吃醋的跡象,或是前來質問他,他都會高興,那說明她在乎他。
可現在她不聞不問,就好像一點也不關心他的事,這讓一顆惴惴不安的心更是沉入深淵裡,顧淺不愛他,所以他和誰傳緋聞,和誰訂婚,她都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痛不癢。
說不定她心裡還巴不得他被哪個小妖精纏上,那麼她就能自由了,就能安安心心去愛那個為她而死的沈長青。
墨北塵越想越生氣,磨得牙齒咯吱作響,她想無視他的存在,他偏不讓她如意,他舉手敲門,然後握住門把手往下一壓,這次輕易就打開了。
他愣了一下,昨天他還要拿備用鑰匙強行開鎖,他站在門口,擡頭望去,他魂牽夢縈的那個人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很入神,連他開門都沒有察覺。
墨北塵緩緩步入,在她身後站定,“你起來了。
”
顧淺沒說話,抱著自己雙臂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她淡淡道:“大哥,恭喜你啊。
”
墨北塵像被人迎面揍了一拳,他臉色微變,一雙鋒利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彷彿要將她的背瞪出兩個窟窿來,他咬牙切齒道:“喜從何來?
”
“微博上已經傳出婚訊了,沈玨是個好女孩,又對你一心一意,你莫要辜負她……”
顧淺話音未落,就被墨北塵握住雙肩用力的扳過去,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你想和我說的話就隻有這個?
”
顧淺紅唇微勾,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然呢?
這是好事,再加上媽……墨夫人也很喜歡沈玨,她嫁過來,至少不會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
“顧淺!
”墨北塵怒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她沒有問他要一句解釋,就直接斷定了他與沈玨之間的關係,她一句話,卻比微博上千千萬萬的人都要傷他更深。
顧淺仰起臉望著他,眼神淡漠,“我知道,沈玨比我更適合你,無論是生活上還是事業上,你帶著她出去都會很有面子。
”
“見鬼的面子!
”墨北塵氣得抓狂,他倏地鬆開她,暴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猶如被困住的野獸,滿臉滿眼都是受傷,“顧淺,我隻問一句,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娶別人?
”
顧淺對上他那雙腥紅的眼睛,她的心疼得瑟縮了一下,她下意識別開視線,“沈玨她很好,漂亮活潑,她……”
墨北塵忽然將她摁在玻璃窗上,他惱怒地瞪著她,“你不要在我面前誇她有多好,顧淺,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之間還沒有離婚。
”
男人呼吸伴隨著怒氣噴灑在她臉上,顧淺呼吸都停頓住了,她別開頭,“是,我們沒有離婚,但是無論是戶籍上,還是公安局,顧淺這個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我們沒有離婚證,顧淺這個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
墨北塵倏地睜大眼睛,難以置地看著她,“顧淺!
”
她為了擺脫他,寧願承認自己已經是個死人,她到底有多厭惡他?
偏偏他還死心踏地的愛著她,愛得深沉而絕望。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以這個理由擺脫我?
你這段時間的乖巧和順從,都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顧淺,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為什麼我就捂不熱?
”墨北塵痛苦地看著她,他有多愛她,此刻就有多心灰意冷。
顧淺睫毛輕顫,眼睛一陣陣發燙,她倉皇地閉上眼睛,咬著唇不說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與其相互指責,不如好聚好散,畢竟他們還有一層親人的關係在,遠遠做不到魚死網破。
真的撕破臉的話,除非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否則大家都膈應,又是何苦呢?
墨北塵看了她許久,久到彷彿都不認識她了一般,他緩緩放開她,然後退開兩步,嗤笑了一聲,“顧淺,這一天一夜,你連半個字都沒有來問過我,就直接將我推給了別人,你……很好,非常好!
”
顧淺死死咬著下唇,直到舌尖嘗到一股甜腥的味道,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似乎正在抽離,她想要抓住,墨北塵卻已經轉身朝門口走去。
她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墨北塵在門口站定,冰冷的聲音飄過來,“你想要自由,好,從現在開始,我如你的願,你自由了。
”
顧淺驀地瞪大眼睛,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去,她擡起手似乎想要將他抓回來,但是墨北塵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的房間,從她的世界抽身而去。
顧淺眼淚落得更急,直到關門聲傳來,她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毯上,她自由了,終於自由了,為何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擡手摀住臉,一時間泣不成聲,心口好痛好痛,痛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那樣的話,她就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墨北塵回到房間,將門闆甩得震天響,他萬萬沒想到,在他擔心她時,她卻已經想好了退路。
是,四年前不周山發生泥石流後,他不肯承認她已經遇難了,但不管他承不承認,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爺爺去公安局申報了死亡證明,從那一刻起,他和顧淺在法律上的夫妻關係就已經不存在了。
再加上她如今換了一張臉,除非去公安局改死亡證明,否則他們的關係完全不受法律約束。
她早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擺脫他,就算沒有發生沈玨這件事,說不定她已經在計畫著,偏他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漸入佳境,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