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辦她4
呵。
徐敬西看著她,“誰在羅馬大教堂聽經文睡覺,做夢都笑著喚先生?
”
黎影僵住,看聽不懂中文的大保鏢。
一定是這個人說的。
遊艇緩緩前行,餐廳一張黑奢石長餐桌,不算完全和好的年輕男女面對面而坐。
身上皆穿白色浴袍,畢竟剛睡醒。
索性,徐敬西不吃了,靠到椅子,手不急不慢地,系好腰間的浴袍帶。
他質問:“來,跟我說說,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每天早上乖乖爬起來幫我穿衣服是閑得慌?
”
眼神對上,小姑娘眼睛微閃,避開。
“明明是你拉我起來給你穿,習慣了就一直習慣了。
”她低頭,“不乖,你又要留下來欺負我。
”
也是,是他逼她起來。
徐敬西挑了挑眉:“怎麽能叫欺負,是你我心甘情願,是這個意思麽。
”
就當是吧,黎影原本不想回答,看見男人審度的目光,立馬點頭。
徐敬西靠在座椅,雙手抱臂:“項鏈呢?
”
未了,眼神一直落在她臉蛋,這三天被滋潤得粉嫩有光澤。
男人補充:“護得比命值錢?
”
黎影動了動唇:“因為是先生送的禮物。
”
雖然他很霸道,當時把婷婷送的成對項鏈扯斷扔湖裡。
聽著,他突然地沉默,又問,“醫院門口擔憂我為我哭的時候?
”
幾句問題問出,黎影略顯詫異,他怎麽記得這般清楚,還從容不迫問出來。
問得好像她愛死他徐敬西,心心念念是他徐敬西。
有嗎?
這時候不想反駁他。
“先生還記得這麽清楚…”
“那你要我記什麽。
”徐敬西冷笑一陣,“記你出逃,記你對野男人媚笑,記你忘恩負義?
”
一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是她的錯,是她的驕縱,目前不想被欺負。
黎影隻會搬出那句話:“我們不吵架,徐先生。
”
男人氣笑了,瞧著臉蛋嬌媚的小姑娘,氣色不錯,薄薄一層粉氳在臉頰,眼神看人時,至今都未減床上流露的媚態。
確實,這三天下手狠了。
狠到都停下了,她整個人還媚色橫生。
繼而,徐敬西拿手機起身,留下她自己吃晚餐。
突然的安靜。
黎影孤單吃飯,偏頭,看見站在露台放風的Schreyer。
“在歐洲教堂,我真的睡到喊他名字?
”她詢問。
“你有。
”Schreyer沒回頭。
“就在耶穌神像前,在牧師雙手握住十字架說到祈求耶和華父神禱詞降福,你趴在桌子喚先生,笑得像孩子。
”Schreyer補充。
“Schreyer,你騙人,我絕對沒有。
”
黎影補充,“他不講道理,他沒良心,他早被權力場侵蝕一切,無所不用其極。
”
越說越想找借口掩蓋,完全是不樂意相信Schreyer說的。
“他就會兇我,我的畫,他肯定當垃圾扔了,那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
“我怎麽可能這麽惦記他呢,沒愛他,別多想。
”
門口,剛叼住煙的徐先生恰恰聽見,正低頸湊近打火機燃煙,聽到小姑娘的反駁,想抽煙的好心情突然沒個乾淨。
抿在唇間沒點兒味道。
眼神有意無意投射在小姑娘的背影,她未回頭,也是心裡感應嚇得小身闆一哆嗦,估計知道他站在身後。
好笑。
情情愛愛,不值錢的爛玩意兒。
想了又想,愛不愛有什麽關系,反正她也隻能在眼皮底下活著,愛不愛由不得她。
可心裡竟有點不痛快。
徐敬西就這麽叼著煙,上前,拉開椅子,二話不說將人扛在肩頭,大步走去遊艇尾部,任她失聲尖叫,任她拍打後背,任她狂喊“放我下來!
”
“先生要做什麽,我不要靠近大海。
”
恍若聽不見。
男人不理會,單單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輕松禁錮她,伸手扯拉小姑娘的浴袍蓋到大腿根,抱她走到遊艇最尾部,再跨一步就是大海。
他才懶悠悠停下。
就這麽扛著,站著面向大海,斥責:“再囉囉嗦嗦,把你扔海裡喂鯊魚。
”
憑了解。
就他徐敬西的脾性,完全六親不認的一人。
他敢,且絲毫不猶豫。
嚇得黎影立馬圈禁男人的脖子,死死纏緊不願放手,一聲略微啜泣的哭腔:“我不要…”
徐敬西看著廣闊無邊的海面:“還敢說我麽?
”
她瘋狂搖頭:“不說了。
”
姓徐的骨子裡無賴到霸道顯現:“沒聽到。
”
“不敢,堅決不敢。
”黎影老實回答,甚至故意加重音量。
顯然,他不怎麽滿意:“再說一遍。
”
黎影十分誠懇:“不敢,堅決不敢。
”
夕陽裡,他輕輕喊她的名字:“黎影。
”
“嗯?
”
最終,雙方突然沉默。
不遠處的Schreyer,忍不住看著那對年輕男女。
皆穿同款白色浴袍,穩穩佇立在海上。
男人背影體魄高大魁梧,面向大海沉默,圈臂裡的少女一副認命模樣趴在他的肩頭,被收拾得不吵不鬧,甚至委屈落淚,一顆一顆,還揉通紅的鼻子。
畫面顯得格外珍貴又帶幾分孤寂。
總是忍不住看,這一次,Schreyer完全忘記規矩,看那一幕好長時間。
到底是強烈的佔有欲作祟還是其他,Schreyer看不懂,當事人估計也不明白。
多少年?
好像2年多了。
不是徐先生不要,在他身邊是不會有任何名分,家世也好,身份也好,造就他天生孤寡,他從來都沒把感情這東西當回事。
那位黎影並沒有勇氣進入他的世界裡。
那個男人這輩子都專心不了,深情不了,神來都無用。
他們要的東西,從來不一樣。
一位要權力路高枕無憂,萬人之上再之上。
一位適合平淡生活,又重感情。
徐先生應該不會真把人扔海裡。
海裡鯊魚真吃人,Schreyer扭頭上樓,準備直升飛機。
-
深夜,遊艇靠岸,返程聖湖安島富人區別墅。
黎影就這麽被人領進大門,而坐在行政穆勒賓利車裡的男人不下車。
隨後,車離開。
就把她扔這裡住,他就走了?
又去忙什麽?
大晚上他徐敬西又去算計誰?
又去對付哪個礙他利益路的倒黴蛋?
說實在,她不想自己住。
但沒用。
走哪,他徐敬西管哪兒,今日要你開心你就得開心,明日要你哭你就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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