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的不要我了嗎影影
不過兩三分鍾,紐扣系了回去。
隻留喉嚨骨下來兩粒,松散搭在那兒。
原以為徐敬西要結束,卻望見他長腿半跪在床,拇指和食指倏而揉起她下巴,示意她張開嘴:“這兒。
”
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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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鍾後。
他抱著她坐在沙發。
純黑皮質,夠大。
徐敬西身上已經換了酒店的浴袍,剛洗澡出來,身上散著沐浴的清香,而黎影依舊來時的穿著打扮,隻是頭髮有些亂。
她用手順了順發梢,坐在徐敬西腿間,面對面看徐敬西。
嘴巴經歷了這輩子沒經歷過,可想想,似乎也挺…
正想著。
估計是煙癮又犯,徐敬西從煙盒敲了支煙遞給黎影,她懂事地含住煙,接過那枚純銀的紀梵希打火機。
微濕的手指壓下打火機,擦了下,燃起火簇。
一如既往點好煙,待燒好,乖順地送到他唇邊。
“先生要走對嗎。
”
徐敬西從容叼住煙蒂,微勾著倦怠的眼皮看面前的小姑娘,一派諱莫如深的滋味,徐緩嘬了一口尼古丁入肺。
他一臉散漫地笑:“想我留?
”
煙圈一圈一圈往上升騰,很有韻律感。
黎影手指撫觸他鋒利陡峭的喉結骨,煙吸得緩慢,燒得他喉結滾動了兩下。
在徐敬西洗澡的時候,她是無意瞥見床頭的手機信息,是小李發來。
「先生,車給您放在門廊,鑰匙在經理手裡」
‘想’字,並沒選擇說出口:“您的自由,不耽誤您的急事。
”
摘下煙,徐敬西手指順了順她額角的碎發:“沒有合適的。
”
自然而然的,她臉頰浮起嬌紅,栽進徐敬西懷裡,手鑽進浴袍裡柔柔抱住他的腰:“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敬西手臂延至煙灰缸,漫不經心點煙灰:“那你是什麽意思。
”
哪敢有什麽意思,黎影在他懷裡擡頭:“除了那方面,就不能單純地想見你嗎。
”
也不逗她了,難為臉皮薄的她,徐敬西騰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洗澡。
”
“嗯。
”
從他身上退開,黎影走去衣櫃拿睡衣,進洗浴房。
打開花灑。
對鏡看了眼自己的嘴巴…
究竟是被什麽驅使而住進這裡,欲望嗎。
沒給他解決到頭。
她自己也…
半個小時後。
洗澡出來,黎影揉弄半乾的濕發,走到沙發前,琉璃茶幾的琺琅煙灰缸僅留半截煙頭,套房太大,不知該走那邊才是主臥室。
套房管家正好摁門鈴,黎影繞好大路才記得大門在哪,打開門,看到對方彎腰,客氣服務的官方話術。
“先生走了,這是給您準備的宵夜點心,祝您愉快。
”
包括一袋衣服,給她早上換。
黎影示意管家將推車送去餐廳,自顧吹頭髮,目光投向掛在沙發扶手的男人浴袍。
一走,他還真沒落下什麽東西。
獨她看著發呆。
總覺得,徐敬西這人身上,和任何女人都走不到旁人津津樂道裡的有感情故事。
也不知道,徐敬西的以後、未來到最後是變成什麽樣,他才有興緻作陪女孩子走向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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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白色京O奔馳駛離酒店門廊。
開一段路後,車最後熄火,停在崇文門大街路邊。
車窗半降,冷風襲來,徐敬西摸出煙盒,低頭,沉默地點煙,輕吞慢吐。
他並非得到疏解。
漲得難受。
仰頭靠在座椅,中控台的手機亮了下:「先生,黎小姐找」
沒著急看,尼古丁聚在喉嚨才舒服些,一支煙燒見底,再次敲一支含嘴裡。
徐敬西撥通酒店套房的座機,幾秒後,黎影接起。
沉默裡,他擦動打火機點煙,一語不發。
黎影抿抿唇,“先生。
”靜等那邊的回應,片晌,徐敬西‘嗯’一聲,模糊得不行。
她柔音:“抱歉,讓您…難受。
”
煙似都沒了濃鬱的味道,徐敬西靠在座椅:“你問更難受。
”
手指扣電話背,朝床邊坐下,黎影聲音漸低:“對不起,我不該使壞招惹伱…”
多餘的徐敬西沒再說,就這麽拋給她個念想,“晚上過去找你。
”
晚上?
幾點?
竟鬼使神差地去想他會幾點來呢,黎影握著電話時,卻發小脾氣:“別來了,我自己住很舒服。
”
聽著。
徐敬西不疾不徐吸了口煙,抵噫出霧,忽而,興緻缺缺地嗤聲,尾音勾著笑意:“真的不要我了嗎影影。
”
過聽筒的腔調低欲,黎影心都軟了,擡頭看天花闆的純白晶吊燈:“不要。
”
徐敬西始終不惱不擾:“那誰答應周末陪徐先生。
”
“你去找別人陪。
”她有點強氣性子。
徐敬西手淡定搭出車窗點煙灰:“你這張嘴,也就那兒好用點。
”
壞又不壞得徹底,好又不是十分好,溫情隻賞臉給個一兩回。
想想。
黎影手錘了錘床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唇,嘴裡下達命令:“那麽晚,您開車注意安全。
”
他拖長腔調反問:“這麽擔心我啊。
”
那意思差點就成——是怕他出事晚上到不了酒店,黎影嗔怪兩句:“你別貧。
”
徐敬西朗笑兩聲,擠熄手裡的煙,“掛了。
”掐斷通話,皮鞋踩上油門,單手打方向盤,邊手發出最後的微信信息,手機往副駕駛一丟。
駛入主車道。
-
睡一覺,黎影醒來沒待在酒店,打車到798畫廊逛了圈,和搬畫師傅聊天。
節後兩月都是淡季,不算太忙。
這幾天又簽了新的藝術家,這位名氣大得不行。
黎影認真看場地,指揮師傅掛那片射燈下更有視覺效果。
師傅都覺得在色彩搭配上,她極有天賦。
師傅問她:“影影啊,什麽時候到你把自己的畫搬進這裡掛賣?
”
她拍拍手,打理裙擺:“我還沒這個資質進畫廊,20塊一幅有人買都很好了”
師傅回頭望她:“你畫的我見過,靈氣治愈,看得舒服明白。
”
靠就近的桌子,黎影拿保溫杯,喝口乾花茶,“叔,買家喜歡值錢,有升值潛力的,不是買回去掛客廳當擺設,就算富豪愛欣賞,梵高,傅抱石老前輩的作品有得欣賞。
”
“是這個道理嗎。
”
又突然的,師傅提醒一句:“你昨晚是不是摔倒,怎麽磕到嘴巴,記得上藥。
”
黎影一笑而過。
(本章完)